三人齐齐看过去。
李暝渊一身玄衣,外套一件雪白的白狐裘大氅,站在雪景梅花下,雕刻出来的五官凌冽,恍若天神下凡。
他实在是过于英俊了。
苏禾偷偷垂下眼,控制住自己怦怦跳的心。
“...是王爷回来了呀!”丁婶子笑着迎上去,“怎么没见您骑马进院,我们都没听见,我去厨房看看我家那口子做了什么饭,给您和姑娘端来。”
李暝渊颔首,眉眼松快,“有劳丁婶。”
那厢,廖军医一直挺得笔直的腰,微微弯了下来,“王爷您回来了。”
李暝渊扯开领口的暖毛领子,透透气。
“廖先生来了。”
“来多久了?”
廖军医伸出一根手,心虚道,“一刻钟多些。”
“属下就是着急了,王爷怪责,属下也不改。那群小崽子可都是您的兵,他们身上的伤口全部都发炎流脓,但凡属下有一丝办法,也不会挑这时候来....”
李暝渊点点头。
他伸手接过卫一递来的通体雪白的白狐裘大氅,眉眼带笑问道,“你如所愿交见到了苏大夫,求到了药且不说,怎么已经开始操心苏大夫的终身大事了?”
苏禾愣怔。
“我的婚姻大事?”
“要不说,都是缘分!”廖军医嘿嘿笑着,一撮下巴的胡子抖个不停。
“我上个月去城外月老祠,才求得了红绳,这就能用上了。”
“王爷您也是,一直都不跟我们说苏大夫是女子,害得我们闹笑话。我见苏姑娘一直提到陈三,就...怎么说呢,这也是好事,陈三现在是个鳏夫,苏小姐应该也没有许......”剩下的话,廖军医全部吞了下去。
他感到头皮,‘嗡’一下,发麻!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苏大夫不光是女的,还是王爷的心上人?
瞧瞧两人一模一样的白狐裘大氅,王爷就差把‘这是我的王妃’几个字写在脸上,招摇过市了!
那厢,李暝渊先把白狐裘系在黑色大氅上,再把黑色大氅抽出扔给卫一,他用手背贴了苏禾的额头,轻语道,“这件白狐裘比黑色的暖和,你不要脱下来。还是有些起烧,不过比晚上要好得多,晚上克太会折腾人了。对了,早上喝药了吗?”
“喝了。”
苏禾捡着最后一个问题回答,“我没说你呢,你的伤好了吗,就乱跑,针线口没有渗血吧?”
“应该有一些,待会儿你帮我换药?”
苏禾:......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极其自然的对话,似乎忘记了廖军医这个精瘦的中年老男人还在肚子震惊中。
好一会儿,廖军医抬手,手心重重拍向额头。
“哎呀!”
“我真是老眼昏花了。”
他手忙脚乱地从随身包袋里抽出红绳,上前嗖嗖系在两人的手上,“我刚才怎么能那么想呢?苏大夫成日待在王爷身边,又怎么能看上陈三,我一定是被温泉熏得糊涂了。”
“等等。”
苏禾抬手打断了廖军医的话,“廖军医,您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李暝渊瞥了廖军医一眼。
“他说,要替你与陈三保媒。”李暝渊暖心补充道。
廖军医:......谢王爷。
苏禾:“......”
哪跟哪儿啊,不过,说到陈三的话。
苏禾荔枝凤眼目光流转,忽的顿了一下,“王爷,我怀疑陈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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