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我是苏禾。”
......
丁婶子看着一院子呆若木鸡的莽汉子,哎呦呦笑弯了腰。
“怎么都不说话了?”
“这就是你们找的苏大夫啊!”
“......!”一院子的兵汉子们瞬间羞红了脸,各自嘎嘎的清嗓子,活像养了一院子的鸭子,笑的丁婶子眼泪都出来了。
“我可是跟你们说了两次,有事等王爷回来,可你们偏是不听呢.....”
“哎呀!”
“丁婶子,你也是,那大夫也是,你们是不是都想看我们的笑话呢!你们....”
他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错了就认!
遂都站的笔直,微微颔首,“我们给苏大夫赔礼了,我们以为苏大夫是男人,这才陪着廖军医一起来看热闹的。实在是唐突了!”
苏禾洒脱地摇摇头,“这算什么,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说罢,她走到廖军医面前,“廖军医,我是苏禾,你说的....”
“无事了。”
廖军医打断苏禾的话,下巴的一簇小胡子簌簌抖着,轻视道,“既然你是女子,那就算了。是廖某冒昧了,我自会回去领军棍。”
“我们走!”
他拉着雪盲的兵汉子,又朝那群人使了个眼色,汉子们挠挠头躬着身子离开。
“廖军医留步。”
廖军医一滞。
心道:这世上,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不知道苏姑娘还有什么事?”廖军医下巴微微仰着,“如果军棍还不够的话,苏姑娘与王爷这几日都同在一处,自然可以与王爷提,无论是什么,我认下就是。”
这话...听起来可有些刺耳了。
兵汉子们面面相觑,都低下头不说话。
论医术就论医术,就因为她是个女子,廖军医说话就这么难听,实在是不合适。
丁婶子也沉哼了一声。
这廖军医又开始犯糊涂了,王爷认定的小王妃岂是他能置喙的?
却说这廖军医年轻时有一个相好,两人一度谈到说亲的地步,彩礼都送了,他却突然撞见那女子与一个下乡收租的有钱人家少爷在大树下欢好,两赤白白的人。
他一气之下他就从了医!
自此就对女子有了偏见,并再也不娶妻了。
可是,这与别的女子有什么关系?
“廖军医,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样就是看不起我们女子呢!”
“人苏大夫她....”
“婶子,多谢了,我来吧。”苏禾接过丁婶子的话,“廖军医,婶子说得对。但现在多说无益,我先来看看这位小哥的眼睛。”
苏禾把人引到日照不到的地方。
她没有办法把任带进空间,也不能使用裂隙灯,只能肉眼仔细瞧他的眼球状态,自己瞳孔感光。
“是不是感到刺痛,感觉里面有异物,看什么都模糊,畏光,容易流泪?”
“是。”
廖军医不屑扔了句,“这不就是雪盲,常年打仗的士兵都会这样。”
苏禾没理会他,“丁婶子,这里有没有牛乳?”
“有的,不过今天新鲜采的都煮了,没有生牛乳了。”
真是要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