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王婆子拿下!”
“是!”应声,韩三舅的两位军中下属,器宇轩昂地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架起了王婆子。
“让她带路!”
“我们去找贵妃娘娘赐下的花鉴!”
马氏一见这排场,立刻收了哭声。
“这这这.....”
这下她也顾不着自己浑身的痒痛,连滚带爬地起身,厉声问道,“大外甥媳妇,你什么意思?”
“你是想去搜我的住处?”
马氏猪头一样的脸实在挺吓人,花玉芬吓得心里一咯噔,暗暗稳住自己,长叹了一口气。
“姨母,难道您不愿意与我韩家共进退吗.....”
马氏又是一愣。
“我当然愿意,我的意思是.....”
“姨母”
花玉芬如今也学聪明了,她拦住马氏的话,也学着苏禾,先发制人。
“姨母,说句不好听的,您在我们韩家借住这么多年,也该看得出,我们家如今日落西山,势力渐微。
父亲常年不出门,家里三位爷也都不敢在朝堂出头。这次,如果不能逃得过天家的惩戒,我们韩家很可能再次被打压!”
“一打到底!”
“恐怕,就再没出头之日了......”
苏禾刚开始以为大舅母是在说话恐吓马氏,可是大舅母的神情与姿态,都不像演出来的。
她偏看向二舅母三舅母,两人眉宇间也是化不开的愁容。
原书上提过一嘴,韩家这些年势渐微弱。
苏禾原以为是大启重文轻武的原因,可是这么一看,不全是。按照常理往下推,武将之家得此下场,要么是功高震主,要么是得罪了宫里人。
总不能是皇帝陛下喜欢韩淑怡,没得到,所以因爱生恨吧。
苏禾还在发散思维,就听韩之遥嗷一嗓子。
“走!一起去找花鉴!”
“你个小妮子,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马氏一掌推开韩之遥,拦在门口,忙挥手让自己的人来,“你去,去找那劳什子花鉴,拿过来给大外甥媳妇。玉芬呐,听我的,找到花鉴就行,这件事就这么结了。”
闻言,花玉芬默默看了苏禾一眼。
苏禾摇摇头,示意大舅母安心。
“姨祖母。”
苏禾慢慢说道,“您这是想去销毁证据吗?”
“你胡说什么!”
马氏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肥猫,跳了起来,身上配饰撞得叮叮当当。
她浑身痒,看到苏禾就无端的更痒,“你个小蹄子,我与你大舅母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这些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她转向花玉芬,“玉芬呐,家和万事兴!这个孽种她与自己的父亲都闹的不合,满都城人人皆知。她才离开苏府,就又来我们韩家闹,她就是个灾星,你就不怕她把韩家也搞散了!”
......
“姨母慎言!”
二舅母站到苏禾面前,丹凤眼冷冷看向马氏,“姨母,禾儿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们有眼睛自己会看。现在我们说的是找花鉴的事,禾儿再不去赴宴就要降罪,这才是目前的大事!”
“不问自取就是偷!”
“她王婆子偷了东西,姨母要是想证明清白,应该求我们一起去找才对,怎么反而骂起禾儿了。”
“就是!你就是心虚!”韩之遥添上一句。
马氏被问地嘴张张合合,一时不知道怎么辩解。
“表姐,你怎么说!”韩之遥问。
“我觉得,二舅母说的对。”苏禾接着说道,“姨祖母,我让大家一起找的原因,其实也是为了你好。”
一屋子里的人静了下来。
都看向苏禾。
苏禾不慌不忙道,“我昨晚把解药也藏在了花鉴里,只有我能打开。姨祖母,再不解毒,您的皮肤恐怕要开始溃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