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儿一句绯议,惊得华氏魂儿飞。
“...妙儿!”
她想都没想,一个带风的巴掌直直扇了出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能说的?是哪个教的你,看我不抽他的筋!”
这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
苏妙儿被打的发懵,捂着脸,眼泪颗颗往下砸。她被娇惯着长大,什么时候挨过巴掌,还不都是因为苏禾!
这下,她是彻底恨上苏禾了。
苏禾默默接受着苏妙儿恶狠狠的目光,不慌不忙,静静看着她。
白捡的乐子,不看白不看。
‘贱人贱种’这样的卑劣词汇,能从十五六岁的丞相贵女嘴里说出来,是谁教的,一目了然。
如果苏禾是贱种的话,那她的生父苏开煦是不是就是贱父?苏开煦是贱父的话,她苏妙儿又能是什么好种子。
傻子,骂人都不会挑华点。
乐子看够了。
该她华丽登场了。
苏禾吁气憋红眼睛,眼含热泪,直勾勾地看着华氏与苏妙儿。
华氏转过身时,正好看到苏禾也在看她,心里一个激灵,以为她突然想起来什么,脸色变得煞白,比头上的珍珠发钗还要白。
“......禾儿。”
“那什么...你是姐姐,你让让她,我回头一定重重罚她!”
......
苏禾没回话,她在等苏开煦的反应。
全程,人精孙太医都处于神神在在迷迷糊糊、一副飘然世外不关己的状态。既然孙太医卖了面子,苏开煦自然也乐得配合着装瞎。
他呵呵一笑,哄着苏禾道,“禾儿,你怎么了?这么看爹爹。”
还能怎么,看你眼瞎心盲呗。
还想钱了。
你后老婆这一头叮铃咣当的,不累吗,不如都给我用来赔罪。
苏禾乖巧一笑。
她抬手指着华氏头上两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
“爹爹,女儿依稀记得,每年中秋大家都欢聚一堂,血亲骨肉围在一起,只有我是孤零零一个人。刚刚看到母亲的这两个珠子,就像故乡月与心中月呼应一般,女儿竟感觉像母亲在守着我。女儿斗胆想.....”
苏禾欲言又止,却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华氏。
华氏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提了一口气,心道:这小蹄子不会是想要自己的两枚珍珠珠钗吧!
不可能!
绝不可能!
苏禾自然是看上了那两颗珍珠。这两颗珍珠品相不错,以后无论是卖,还是借花献佛都是极好的。
一直迷糊的孙太医,这时不知怎么的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看了眼苏相夫妇,乐呵呵道,“原来小姐的心结在这里,区区两珍珠钗子,怎么能比得上你母亲对你的拳拳爱女之心?大人觉得呢。”
苏开煦听了,眉头一皱。
“是...是。”
孙太医都这般提醒了,可华氏却还在装哑,苏开煦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就道,“既然禾儿喜欢,爹爹做主,你母亲就送你了。”
华氏一怔。
哪个母亲?
什么母亲!
她急的脸红,迫问道,“老爷,这可是皇后娘娘赏给我的,整个大启都没有几只,珍贵无比,怎么能随意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