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赛开心地接过来，“谢谢。”
又过了一会儿，姜赛掖了掖被子，还是感觉漏风，睡得不踏实。
她小心翼翼道：“顾总，还有没有别的被子？我们一人盖一张，两人盖一张中间会漏风，怪冷的。”
她之前一个人睡，盖一张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睡得可香了。
顾寻眉头紧蹙，沉声道，“没有。”
他往中间靠，手臂贴着姜赛，不留任何缝隙，“这下不漏风了吧？”
突如其来的温热，姜赛身体紧张得直愣愣的，完全不敢动。
男人的体温比女人高，不愧是小伙子，靠着他像烤着一个火炉。
折腾了半天，她终于困了，眼皮打架，呼呼大睡去了。
原先姜赛还是规规矩矩的，到后半夜原形毕露了，她转身侧睡，腿搭在顾寻的腿上，手放在他胸前，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胳膊。
半梦半醒之间，顾寻仿佛一叶扁舟，被一块石头压着无法动弹，将要沉入海底。
他眼皮太沉，睁不开。
过了很久，一阵音乐声响起，顾寻想关掉，却找不到开关，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他醒了过来。
原来是姜赛的闹钟响了。
他移开姜赛的手和腿，不知道昨夜这个姿势持续了多久，腿发麻了。
上两次喝醉酒时，她的睡姿挺好，没有乱动，这次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顾寻偏头看见近在咫尺的姜赛，他感觉到胳膊处的一团柔软，脸刷的一下红了，这是她的...
他掀开被子，立即起身。
闹钟还在响，姜赛用手摸索半天，找不到手机在哪。
她半睁开眼，脑袋开机运转，这是顾寻的家。
她手机放在靠近顾寻一侧的床头柜上，见她醒来，他顺手关掉闹钟。
姜赛挣扎着从被窝起来，目光呆滞，双眼无神，晚睡早起是打工人的噩梦。
“谢谢。”
顾寻极其不自在，尤其姜赛起身时，他快速转身，目不斜视。
姜赛疑惑，他这是做什么。
她伸了伸懒腰，准备去换衣服，低头一看，隔着睡衣，亮点明晃晃地凸显出来，太扎眼。
她昨晚忘记穿内衣！
啊！姜赛边叫边跑，丢死人了，她不要和顾寻睡一个房间里了。
自从姜赛被科普过，不穿内衣睡觉对女性胸部有好处，利于血液循环，有助于睡眠，她之后睡觉就只穿睡衣。
睡衣里面是真空，被顾寻看得真真切切的。
她不要面子的吗？
姜赛哀嚎，“太尴尬了，太亏了，被看光了。”
她安慰自己，不用羞愧，是女人都有，他自己也有，不怕他看。
她发誓，迟早要看回去。
顾寻听不到姜赛的内心戏，他洗漱完，在衣帽间挑了一套西装换上。
他敲了敲浴室的门，“姜赛，别墅不好打车，我们一起出门，小林先送你回公司。”
司机小林和平时一样，八点半到云和别墅，恭候顾总出门。
姜赛磨磨唧唧了半个小时，才出浴室。
她低着头飞快地下楼，穿过客厅，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