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从刑部出来,他就被金二给拦住了。
金二身后跟着五六个纨绔子弟,冷清骄几乎都识得,多是家族没落,跟着金二身后溜须拍马打秋风的主儿。
金二喜欢跟这些人鬼混,虽说早已经是当爹的人了,也吃过好几次教训,但
是就是不长记性。
他勾着冷清骄的肩,要带他去喝花酒。他最近被管束得紧,手头不宽裕,带着冷清骄,好有人买单。
冷清骄心知肚明,有点不想去,被金二一声招呼,就连架带搀,簇拥着他去了浮生阁。
浮生阁不同于琳琅阁,虽有管弦乐曲等雅趣,却是个正经吃酒的地界儿。
酒菜上桌,金二再次胡吹海侃:“我这个表弟别看年纪小,那不是一般人物,出身相府,父子探花,在刑部手眼通天,两个姐姐还是王妃。日后,兄弟们谁有为难的事儿,就尽管开口提,提我金二的名字,好使!哪怕杀人放火,为非作歹,担保他能给你摆平了。”
冷清骄一脸皮笑肉不笑,几次暗中使眼色,让金二不要吹得没边没沿的,金二全都当做没看着。
门外有姑娘弹着琵琶唱曲,唱得犹如珠落玉盘,清泉石上。
金二合着曲调打拍子,那个唱曲的姑娘长得漂亮,眼神也勾魂儿。
一群汉子色眯眯地扒着门往外瞧。
冷清骄为了不让金二再胡说八道,自己尴尬,叫了唱曲的姑娘进来缓和气氛。
几个人全都喝得醉醺醺的,看见美人眼睛都直了。
将门一关,金二色胆包天,率先出言调戏,各种污言秽语,动手动脚,唱曲的
姑娘脾气火爆,就跟小辣椒似的,反手甩了手脚不规矩的金二一巴掌。
金二捂着脸,恼羞成怒,一声令下:“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点颜色瞧瞧!出了事儿,自然有我表弟顶着!”
冷清骄想劝,这群人行为却越来越放肆,坏笑着上前开始撕扯姑娘的罗裙,将她扑倒在椅子之上。
挣扎间杯盘狼藉,摔落一地。
姑娘脾气硬,不堪受辱,拔下头上簪子:“我死给你们看!”
簪子直直地刺进胸口,鲜血飞溅,姑娘大睁着一双妙目,缓缓倒下,一动不动了。
鲜血蜿蜒地在身下流淌。
恰好小二听到呼救之声,推门而入,见出了人命,顿时一声大叫:“杀人了!来人呐!”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全都吓傻了,酒醒了多半。虽说只是个唱曲的丫头,但是听说浮生阁后台老板有来头,这也是要吃官司啊。
第一个人,苍白着脸色,连连摆手:“我可什么也没做啊,不管我的事情。”
第一个带头溜了。
其他人一瞧,谁留下来,那才是傻子呢。自己没权没势的,不是铁定要进大牢吃板子么?
所以,这事儿上,谁也没商量,也没有客气,全都将自己推脱得一干二净,脚底抹油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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