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觉得,这两人估计都得了癔症,想什么呢?皇孙?开什么玩笑?要是当今皇子里,谁有一个这么伶俐可爱又可恶的儿子,那是要放在佛龛里供着,还能不认?
他将铜板揣进兜里,低头继续捏面人,不跟一个孩子瞎扯淡了。
小云澈受了凤蕾玉
的蛊惑,也觉得,靠谱。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南诏那么远,自家老爹谁知道管不管?自己是个小孩子,大人的事情么,就不插手了。
因此点头如捣蒜:“我听说,官大了可以三妻四妾,盖很多的房子,娶很多的老婆。我可不想跟仇爹爹一样没出息。”
呃
凤蕾玉没好气地自鼻端哼了一声:“小色鬼,你仇爹爹的油腔滑调你是学了一个十成,好的地方全都被你摒弃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听集市那头有杂沓的马蹄声,然后百姓们自觉地让开一条通道。
麒王爷回府了。
慕容麒带着于副将与几个亲兵,从军营里回来,骑在马上,锦袍银盔,剑眉入鬓,目如寒潭,器宇轩昂,一身孤傲冷峻之气,令人自觉退避三舍,不敢仰视。
凤蕾玉顿时精神一振,拍拍小云澈的肩膀:“你爹回来了,就看你的了。”
小云澈歪着脑袋,紧盯着慕容麒由远及近,小嘴惊讶地张开:“卧槽,他就是我亲爹吗?好威风啊!”
然后又加了一句:“当然,比小爷我还稍微差一丁点。”
捏面人的老头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用略有昏花的老眼,瞅瞅这个满口胡
话的娃,再瞅一眼尊贵不凡的麒王爷,竟然觉得,两人好像有那么一点像。最起码,这傲气,不是谁都能有的。
慕容麒练兵回来,远远地望见麒王府的大门,心里就像生了荒草一般难受。可是不回朝天阙,留在军营里,他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好像,睡在清欢睡过的床上,他在睡梦里,才会见到清欢,才有她的陪伴。
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刺痛,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使劲咬牙将涌上喉尖的酸涩强压下去。
“喂!”
声音奶声奶气的,并不大,慕容麒目不斜视,恍若未闻。
“喂,你就是麒王爷吗?”
那个软软糯糯,就像栗子糕一样甜的声音拔高了一点。
慕容麒这才知道,是在叫他,但是仍旧没有搭理。
小云澈着急了:“卧槽,果然比我还要拽。”
凤蕾玉捅捅他:“别说脏话,小心挨揍。”
小云澈跳到大道中间,威风凛凛地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马上的慕容麒,奶凶奶凶地质问:“我在跟你说话呢,你竟然这么没礼貌,难怪仇爹爹他不喜欢你。”
慕容麒不得不勒住马缰,瞪着大街中央,那个挺着肚子,活像茶壶一样圆滚滚的小家伙,微微蹙了蹙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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