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蹙眉望着锦虞:“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种事情能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么?”
锦虞欲言又止,咽下了即将到唇边的话,低垂下头:“锦虞知错了。”
惠妃扭脸望向冷清欢:“我知道,你与锦虞之间,或许存在着什么误会。但是那日我已经与麒儿说得清楚,你若是不喜欢,就让锦虞回宫留在我的身边。否则,就好好待她。此事是否与锦虞有关,还有待商榷,你作为表嫂,应当有最基本的容人之量,不该这样撺掇麒儿,让他对自家妹妹动手。”
冷清欢还没有开口,慕容麒便抢先道:“此事与清欢无关,她不知道。”
惠妃一摆手,打断了慕容麒的解释:“本宫没有怪责之意,只是在教导清欢为人之妻的道理。就如这次清琅一事,她身怀有孕那是麒王府的喜事,清欢怎么就不依不饶的,非要闹腾得人尽皆知?
若非她自己任性,跑去山庄里住,又何至于给灵婆可乘之机?此事你父皇也很是不满,后果不用本宫细说,你应当也懂得。”
此事清欢无话可说,怕自己一开口就是火药味儿,再把自家婆婆呛个好歹。
慕容麒又想替清欢辩
解,被惠妃再次开口打断了:“既然清欢已经回府,想必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处,多的我也不想再说,自己好自为之就是。你身为长安王朝的王爷,三妻四妾那是理所当然,多子多福,就要多纳妾室,好为王府开枝散叶。”
慕容麒心底里叹气,就只盼着自家老娘口下留情,今儿冷清欢好不容易给自己一点好脸,可别又被气走了啊。
冷清欢是不争不辩,低垂着头捧着肚子装乖巧,心里却一个劲儿天马行空地冒坏水。她想,自家皇帝公爹老当益壮,应当再选一次秀女,充实后宫了,也让自己好好学习学习,自家这位母妃是如何贤良淑德的。
惠妃念在她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没有继续数落。
眼尾一扫,锦虞眸中含泪,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跟自己说,却又心有忌惮。心里不由就是一软,怎么瞧都觉得她留在这里憋屈。
“本宫就是不放心你这麒王府啊,一出接一出的,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若是没事儿,本宫跟锦虞叮嘱两句话,也就回去了,你们各忙各的去吧。”
众人全都鱼贯退了出去。
惠妃朝着锦虞招招手:“过来本宫
这里,让本宫瞧瞧你这伤可要紧?”
锦虞见自己受伤,惠妃压根就没有追究,反而还训斥了自己不是,心里委屈。走几步,这泪珠子就“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低垂下头,恰好就滴落在衣襟上。
“你这傻孩子啊,强扭的瓜不甜,本宫能帮你的也帮了,你跟麒儿之间既然没有缘分,那就罢了,何苦这样执拗,在麒儿跟前数落她冷清欢的不是,招惹得麒儿对你生厌?”惠妃苦口婆心地劝。
锦虞敛衽就给惠妃跪下了,摸索着捉住惠妃的手,泣不成声:“娘娘,锦虞快要冤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