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诧异地挑眉:“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您月事不准,一直喝着一个土方子,里面就有藏红花。所以要了来给您煲粥。”
“你没给?”
“那是自
然。”
冷清欢咂摸咂摸嘴。昨日里就一直在疑惑,自己有孕的消息冷清琅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单纯就看身形,虽说粗苯了一些,但若非是有意,谁也不会起疑吧?
莫非是王妈?
兜兜一直在暗中留心她的行踪,这些日子里循规蹈矩,做事也勤恳起来,并未见她与冷清琅的人有什么来往,还以为幡然醒悟了呢。
她淡淡地应下,等到郎中走了,将王妈叫到了跟前。
“前几日里,冷清琅的人来找过你?”
王妈的手一顿:“二小姐月事来了,疼得受不了,所以赵妈过来问我讨要你以前的那个土方子。”
“然后呢?”
“老奴不知道王妃娘娘您是有了身孕,见您这两个月没有来月事,还以为是那个方子有什么副作用,就实话实说了。”
原来如此。
赵妈老成狡猾,定是从王妈这话里听出了异常。
“她还让你做什么了?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去府上郎中那里讨要红花?”
王妈心里发虚,这么一点的微末小事,自家娘娘怎么竟然也知道,看来府里肯定是有不少的眼线。
所以,她一点也没敢瞒着,向着冷清欢招认。
“后来赵妈说,您月事不来估计是那几日与王爷生气,气滞血瘀,到府
上郎中那里讨要一点红花给您煮粥就好了。”
话一说完,自己就愣住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饶命,老奴那个时候并不知道您已经有了身孕,想着无关紧要,否则断然不敢做这种手脚。”
冷清欢一时间也分不清,王妈所说的是真是假,她究竟是在暗中给冷清琅通风报信,还是无意间泄露了风声,被赵妈利用。
今儿这层窗户纸是应当捅破了。
她坐在妆台前,卸掉簪环首饰,将一头长发散落。
“有明月的前车之鉴,我相信,王妈应当不会这样糊涂,做出卖主求荣的事情来。”
关于明月的事情,王妈也有听闻。明月得了金姨娘的好处,替她卖命害人,结果,狡兔未死,他这条走狗便被金氏防患于未然,提前处置了。
冷清欢分明就是意有所指,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王妈想起赵妈所说的那句威胁自己的话,身上冒出一层的涔涔冷汗:“老奴不敢。”
冷清欢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以前金氏用卖身契拿捏着你,肯定做出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这成为了冷清琅要挟你的把柄是吗?”
王妈的身子都有些轻颤,内心挣扎,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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