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神之际,只看到明王疯了一般,一把推倒翩然起舞的柔妃,随即一把抢过她腰间荷包。
洛心顾不上别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连滚带爬回到了陛下身。
小脸煞白,梨花带雨。
“陛下,妾身不知怎么得罪了明王,竟遭受如此折辱。”
洛心一抽一噎,委屈的窝在惠安帝的怀中,哭得伤心不已。
楚晏舟握着手中的杯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看好戏。
苏竹卿小手指轻轻勾起楚晏舟的手指。
楚晏舟冲她轻轻点头。
苏竹卿心中了然,亦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惠安帝抱着怀中颤抖的女子,一脸盛怒的看向站在中央的明王。
“逆子,你要气死朕才罢休?”
明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父皇,儿臣不是有意的。”
惠安帝气得一把将手中的酒樽扔了出去,酒樽擦着明王的额角飞出去。
嘭一声落地。
明王的头上起了一个大包,顾不上疼痛。
“父皇,儿臣只是见着柔妃腰间的荷包熟悉,只以为是母妃的,所以一时冲动。”
明王白着一张脸,此时手中还握着自己刚刚抢来的荷包。
惠安帝闻言,原本深沉的脸色变得更加幽深,瞳孔变得晦暗不明。
他竟然还敢提那个贱人?
果然,不愧是木凌瑶的儿子。
一个在梦里折磨他,一个在现实中折磨他。
脑中不可控制又飘出那句话。
你的江山只能是我儿子的。
惠安帝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洛心见状,体贴的拉下惠安帝的手,伸手帮他。
“陛下,莫要为了妾身伤了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妾身刚刚替盛大姑娘说了两句话,明王怀恨在心也是正常。”
女子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手上的力道不减,缓解了惠安帝发疼的头。
洛心不说还好,这哪里是劝和,分明是挑拨。
刚刚针对兄弟的未婚妻,如今却敢为难到他的头上了。
惠安帝一双眸子阴骘的看着明王。
“你说心儿腰间的荷包是你母妃的?”
明王捏着荷包的手微微发颤,他瞧得分明,只是相像,却不是母妃时常佩戴那个。
“儿臣眼拙,还请父皇责罚。”
说罢,明王双手高高举起,洛心的荷包就在他掌心。
“翼儿,朕对你已经够容忍了,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吗?”
刚刚他瞧得分明,自己这儿子看盛大姑娘的眼神可不清明。
思及此,惠安帝心中更加暴怒,自己到底太容忍他了,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如此。
惠安帝心中那个悔,刚刚就该将司徒翼赶回王府,也不会徒增此事。
明王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父皇,儿臣绝无此心,儿臣适时多喝了两杯,所以一时眼花,还请父皇明察。”
惠安帝一拍桌子,巨大的响声,众大臣哪里敢出气。
纷纷低下头,就如鹌鹑一样。
可心中不免埋怨明王,好好的除夕宫宴,怎总惹事?
且如今是提及贵妃的好时机吗?
当初贵妃不是被他逼死的吗?眼下又在装什么孝子。
“明察?手上的荷包不是你刚刚上手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