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陪着老夫人用过早膳之后,这才离开老夫人的院子。
走到分叉路口,楚晏舟拉住苏竹卿的手。
“你等会还要出府?”
“是,要去糖茗记一趟,顺便拿些图纸给南宫徵。”
苏竹卿已经反应过来南宫徵昨日的反常是为何,哪里是要出远门,分明是楚晏舟让他拖着自己。
楚晏舟的账以后再算,但是南宫徵那边今日得去吓一吓。
看着苏竹卿若有所思的神情,楚晏舟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凉意。
“阿卿怎用这种眼神看我?”
苏竹卿勾唇浅笑,一眼看出楚晏舟眼神中的躲闪。
“夫君你在心虚什么,是不是有话没有跟我说?”
“昨日让南宫徵拖住你的确是有些不对,可是阿卿昨夜亦是十分满足,可是嫌弃为夫伺候不周?”
苏竹卿直接上手捂住楚晏舟的嘴,秋桑和阿顺就跟在身后。
“你闭嘴。”
楚晏舟用手拨开苏竹卿的手,轻笑出声,眉眼中满是欢愉?
“阿卿不让我说,那我便不说,只当这是你我之间的情趣。”
苏竹卿没忍住瞪了楚晏舟一眼,真是越相处,楚晏舟跟她想象中的越不一样,论没脸没皮她甘拜下风。
“不同你说闲话,我得先出去了。”
一直到苏竹卿消失在拐角处,楚晏舟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脸皮真薄。”
阿顺推着楚晏舟到了书房,书房中杜子安和广白早已等候多时,司徒彦是刚刚下朝不久。
楚晏舟一进来,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过去,上下瞟了一眼。
司徒彦和杜子安还隐晦一点,广白的牙花子就没有收回去过。
“主子昨晚睡得可还舒适?”
广白没忍住问出口。
“还行。”
广白嘿嘿笑了起来,一旁的杜子安赶忙踢了广白一脚,示意他收敛一点。
广白这才敛住笑意,就是嘴角还有些弧度。
“阿彦,最近你在朝中可还好?”
司徒彦点头。
“挺好的,太子和明王依旧斗得激烈,不过明王明显处在下方,最近已经有一些难以招架。
至于我,任然是安安分分懦弱的五皇子,不过丞相大人偶尔也会附和我一两句,私底下也有一两个大臣找上我,不过我都拒绝了。”
“还有最近父皇偶尔也会采纳我的建议,虽然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建议。”
楚晏舟的手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这是前段时间他的阿卿送她的。
“很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的争斗越激烈,于你越有利,不过你需得注意,万莫引起他们的注意。”
司徒彦点头,他都明白,此时引起他们两人的建议,无非是让他们团结一致对付自己。
“我知晓其中的重要性,所以自从父皇肯定了饿一连提出的两个建议后,几乎很少再进言。”
“阿彦,你很有分寸。”
司徒彦轻笑,这是他在后宫生活多年,悟出的道理,在太子和明王的面前,他从来都不能太优秀。
如果他不收起自己的锋芒,将真实的自己隐藏在懦弱的外衣底下,无论是皇后还是贵妃,都不可能放任他活到成年。
“这是我自小生存的本事。”
楚晏舟也明白司徒彦的处境,正是因为了解,所以他才愿意配合,做他私底下的朋友。
“阿彦,很快了。”
“无妨,我早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