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帝半晌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一旁同样颤抖不已的太子。
“太子,既然你那么喜爱品茶,那便回东宫好好品,没朕的命令不许踏出东宫半步,否则小心你的太子之位。”
司徒安颓然的坐在地上。
“父皇,儿臣真的知道错了,还请父皇饶恕。”
惠安帝懒得听,大手一挥,立即有禁卫军上前将太子带下去。
赵国公听到太子被禁足后,险些晕过去。
“陛下,臣知错。”
赵国公一边说一边跪着爬到惠安帝的脚边,伸出手紧紧抱着惠安帝的小腿。
“陛下,臣错了,陛下以后让臣往东,臣决不会向西迈半步。”
赵国公鼻涕眼泪流做一团。
“赵亮,你可知道迟字如何下笔?”
赵国公一愣,直勾勾的看着惠安帝,随即放开了自己的手。
“陛下当真如此绝情?臣为陛下当牛做马多年,也是当过陛下的利刃,难不成如今臣老了,刀钝了,所以陛下要弃臣了?”
惠安帝看着倒打一耙的赵国公,心中一片冷然。
“赵亮,你同朕之间,究竟是谁先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还需朕指明?”
赵亮一噎,他不知道答案,但是他知道他的命一直都被捏着,从来就不是自己的。
惠安帝闭了闭眼。
“来人,将他拖下去吧。”
这次上来的不是禁卫军,而是惠安帝身边的暗卫。
赵国公双眸放大,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黑衣人,还来不及说话,就晕了过去。
屋中顿时安静下来。
惠安帝看向一旁的明王,眼底并无过多欢愉。
“明王,朕对你是否太宽容了?”
扑通一声,明王直接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没有,还请父皇明察,儿臣并不知道太子哥哥会出现在此处,就算借儿臣一百个胆子,儿臣也不敢派人跟着太子哥哥。”
惠安帝嗤笑一声。
“你是朕的儿子,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朕?”
明王不敢再说话,将头埋得低低的,以降低自己的存在。
他了解惠安帝的性子,有些事情不用明说,也不用否认太过绝对。
“滚出去吧,再有下次,朕决不轻饶。”
“儿臣多谢父皇。”
明王麻溜的起来滚了,脚步生风。
侯府,书房中。
“少主,赵国公的路数就到这里了。”
杜子安眼眶有些发红,他回来这么久,终于将赵国公送到阴曹地府了。
“老杜,你别难过,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广白重重拍了拍杜子安的背部。
咳咳!
杜子安轻轻叹了一口气。
“广白,我老了,经不起你这样拍。”
广白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
“嘻嘻,粗人一个,老杜莫要计较,我习惯了。”
杜子安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半点可行的法子。
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因为广白这一举动变得欢快,楚晏舟眉眼也带了些笑意。
“杜叔,下一个该是太子了吧。”
杜子安点头。
“太子被禁足了,若是在禁足期间再来点别的刑法,应当就坐不住了。”
楚晏舟眼眸微眯,拢了拢身上的大衣。
“腊八已经过了,就算太子在禁足,除夕的年夜饭陛下也会让他出席的。”
“属下明白,不过国中之事,可能需要成王殿下辅佐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