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枪指着进到不远处的亭子里,这里原先是商业广场的便民警亭。
不大的警亭顿时显得有些拥挤,张大彪坐在椅子上打量着猴子几人。
最后目光定格在顾浔承身上。
他肩宽腿长,巴顿就老实的站在他笔直的双腿旁,目光炯炯的看着四周。
“你这条狗不一般啊,有意思...”
巴顿呲着犬牙,一副护主姿态。顾浔承摸了一下巴顿的头,让它保持安静。
侯吉再次开口,“张哥,小弟初来乍到,还不清楚过路费是怎么回事。”
“过路费就算了,不过这位兄弟和他的狗要留下。”
“张哥这是什么意思?”
张大彪吐出嘴里的烟蒂,抬脚碾灭,目光定定地看着顾浔承。
“这位兄弟拇指和食指的夹缝处有茧子,这是长期握枪形成的。食指左右两侧也有,只有长期扣动扳机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茧子。你,是军人!”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好敏锐的观察力。
握住白凝的手,顾浔承笑着点点头,方正的国字脸看着很是刚毅憨厚。
“我确实在国外当过几年兵,不过这半年在国内就没碰过枪了,没想到张哥一眼就看出来了。”
之前那套说辞没用了,顾浔承干脆真假参半的回答。在国外那几年他也接触过雇佣兵,只是比普通军人略强罢了。
“哦?雇佣兵?在哪个组织?”
“张哥可以叫我猎鹰,自从我老婆怀孕后我就退役了,组织不提也罢。”
白凝站在顾浔承身旁,单手环抱胸前的襁褓低着头没什么存在感。
“孩子多大了?”
“龙凤胎,刚满百天。”
“嗬,兄弟有福气啊!不过在这末世,养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所以还请张哥高抬贵手,我闺女病的厉害,她们娘仨可离不开我。”
“我既然留你,肯定会安排好你的妻儿。避难所现在就缺像你这样的人才,只要你好好干,熊爷自然不会亏待你的。怎么样,考虑一下?”
白凝用手肘碰了一下顾浔承,小声的开口,“老公,安安的病怎么办?”
“这位是弟妹吧,你放心,避难所里有医疗室,一般的小病都能治。”
“真的吗?你说的医疗室有没有检查仪器?我儿子得了瓦登伯格综合症,可能会出现听力障碍和先天性心脏病,可惜没有仪器我也没办法判断。”
张大彪被这一通询问搞懵了,什么综合症?他压根没听清...
顾浔承扯了扯白凝的手制止她的问话,露出略显抱歉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老婆职业病犯了,她就是太担心孩子了。”
“弟妹是医生?”
“是的。”
听到这,张大彪立马坐直了身体看向白凝问,“你能不能治枪伤?”
终于上钩了,白凝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我是外科医生,枪伤可以处理,不过还得看具体伤在哪个部位。医疗条件跟不上的话做手术是有风险的。”
“我有个兄弟前两天受了枪伤,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张大彪比划了一下左胸接着说,“在这个位置,你能不能救?”
没想到是在心脏附近,白凝一下也没了把握,“在心脏附近,恐怕有些麻烦,我要看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