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执行任务,请大家散开!否则强行驱离!否则强行驱离!再次警告!”
三辆消防车上的消防管被拖了出来,高压水泵已开启。
“特警执行任务,请大家散开!否则强行驱离!否则强行驱离!第三次警告!”
“慢!”
游所长赶紧跑到诸铙绥面前,“领导,让我和他们说几句,我老家就是这里的,他们多少会给我点面子。”
“哦,那白天怎么没给你面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你难辞其咎!”
诸铙绥语气冰冷地说道,把手缓缓上抬,准备发出指令。
“领导,不行啊!”
游所长急切叫道。
“把他带走,就是你这种地头蛇给这些刁民充当保护伞,才会在这个年代发生这种群体性暴力阻碍执法的恶性事件,你就等着之后的处理吧!”
诸铙绥不耐烦地叫人过来准备把游所长拖走。
“我去你妈的,我地头蛇?你特么祖宗十八代才是地头蛇,你给多少人当保护伞你特么你自己不知道?老子话撂在这里,你特么今天要是发出指令引起更大的冲突,你特么才是难辞其咎!”
平时在领导面前一向温顺的游所长不知哪来的胆色,直接豁出去了。特么的这些位居高位的一个个趾高气昂,天天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不体察民情,不研究地方情况。一上来就自以为是,以为耍耍官威吓唬吓唬,这些村民就散了,还特么给老子扣帽子,我去你码的。
游所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破口大骂,反正摊上这事自己也没机会升迁了,大不了脱了这身皮回家养老。
政法一把手诸铙绥何曾被下属在大庭广众之下破口大骂,还连祖宗十八代都带上了,恼羞成怒,大手一挥,下令开动高压水枪射向人群。
就在诸铙绥想象着那些村民在高压水枪的扫射下落荒而逃时,脸上的笑意突然松弛了下来。所有围墙边上的人抓紧护栏,依然不声不响地站在围墙边纹丝不动。
就在诸铙绥惊诧莫名的时候。
嗖嗖嗖!
一块块石头砖块铺天盖地的从人群后面飞向空中,在灯光的映射下如蝗虫过境,呼啸着砸向球场上的车辆和人员。
一块石头不偏不倚直接砸在诸铙绥的鼻梁上,诸铙绥叫唤一声,捂着鼻子,一股钻心的疼痛让其面容扭曲,脸上热乎乎的一片。
雨点般的石头砖块从车身以及警务人员身上掉落在地,弹跳几下后失去动静。
那几个拿水枪扫射的特警队员最惨,倒在地上哀嚎不止。高压水管在地上像水蛇一般扭动着摆来摆去,射出的水柱不分敌我,把场上的人一个个都变成了落汤鸡。
唯独挟持着游所长走到远处的那两个警务人员和游所片叶不沾身。
“老子就说了,不要采用强力措施激化矛盾,你特么完蛋了!哈哈哈——”
游所知道,在诸铙绥发号施令那一刻,这事就无法善了,诸铙绥的仕途到此为止了。
“防爆支队,强势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