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只是为了便于交易,人为创造出来的一个抽象的概念。是采用当时数量较少又相对珍贵的一种东西,作为衡量交易物价值的象征。”
“泥板也好,贝壳也好,白银也好,黄金也好,谁占据了话语权,谁就有资格决定什么是钱,那一张纸也就能变成钱了。”
“真要说起来,钱不过是让人动起来工具。在一个公平的环境下,对不同贡献大小的人的奖励和认可的一种象征。”
“你再说说看,本王能缺钱吗?用得着去薅老百姓的羊毛吗?”
赵无庸说完,似笑非笑的看向张辉,那表情……
你特么貌似在嘲笑我吧?
不过张辉也在嘲笑自己,前世的自己,累死累活想要获取的东西,竟是这么个啥也不是的玩意。
是啊,有了话语权,什么是钱都是自己定义的,能缺钱吗?
“可是,你为了那些底层百姓,有意思吗?何苦呢?钱都是由你掌控的,你有权,更不缺钱,这么累死累活的干嘛?”
张辉还是想不大明白,难不成这西门无庸有自虐倾向?苦中作乐?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本王刚刚说过,钱,古田器也,农具的意思。
有地,有使用农具干活的人,就会有钱。有江山,没人,那不成了孤家寡人?有人,没江山,也会成为使用农具干活的人。”
“想要维持‘王’的身份,就得靠地靠人,‘王’是大脑,地是躯壳,人是器官。缺了什么,‘王’就不再是‘王’了。
那为了不让器官衰竭,影响本王的寿命,本王自然要好好保养他们咯。”
“虽说对于一些发生病变,靠治疗挽救不了的器官,忍痛割一刀,换了就是。可还是会痛不是?所以,只有从一开始就注重养生,才会不痛不痒的做一个王。”
张辉这回听懂了,“那为什么我们前世的那些大人物,他们不可能不明白这些道理吧?为什么不注重养生呢?”
“养谁的生?帮谁养生?地是他的吗?人是他的吗?都特么不是。
好不容易获得几年对这具身体的掌控权,不利用机会让自己多吸点血,失去掌控权了怎么活?靠什么笼络住自己那些门生?”
“你还是太嫩了啊,寄希望于那些人良心发现。”
赵无庸嗤笑一声,长叹口气,
“本王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敢这么做?”
“为什么?刚才不是说了吗,养生啊。”
张辉不明白赵无庸为什么会这样问。
“因为本王是王!这地,这人,这天下,这身体是本王的!谁敢不遵从本王的意志?对那些敢从这些器官中吸血刮油薅羊毛,发生病变的器官,割了就是!
一群临时工,敢像本王这么干吗?
不敢!他得瞻前顾后,得看清楚那些器官背后,都牵扯着什么器官,割了会不会要了自己的命。
担心割了哪个器官,会对自身带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