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借贷手续办完没多久,那金铺经营不善老板跑路了——”
“钱庄找那人想要回本金和利息,可是之前约定的是,金器交付给那人后钱庄才把钱给金铺。
而自己没有收到金器前,钱庄不应该把钱给金铺,于是拒付借贷的本金和利息。钱庄就把那人告了。”
“这个案子中,买金器的人觉得自己冤,金器没得到还得付钱给钱庄。
钱庄咬定自己和买金器的人之间借贷关系已确立,自己也把钱给了金铺,至于金铺没把金器给那人,是买金器的人找金铺麻烦,买主必须还本付息……”
“还有……”
这王局长说的口干舌渴,一一例举了很多合法而不合情理的案例才停了下来。
听得赵无庸、胡墉、张明海众人目瞪口呆,不断惊讶竟然有这么多奇葩的案例。
那王局喝了口水补充道,“关于这些事,下官也曾发文请求立法院进行解释,那边的书面回复是‘按律断案’,所以司法局也是没办法啊。不过——”
王局看了看大家一眼,“不过有交好的立法院的同僚私下说,他们也知道有些事确实考虑不周,有失妥当。
可这律法是讨论通过并发通告施行的,岂可朝令夕改,于是便都——”
说到这里便闭口不言了。会议室内陷入一阵沉默。
赵无庸打破了沉静,“那这件事众卿家看看如何解决?总要拿出个处理意见。”
张明海看看没人说话,小心翼翼地说道,“王上,下官以为,那妇人带着几个孩子,孤儿寡母的也着实可怜,实在不行的话从内务局划拨一笔款项作为抚恤您看如何。”
这事着实不好处理,大家都不说话,张明海只能硬着头皮说出了个解决办法。
赵无庸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先这样处理吧,标准不要太低了,按中等家庭一年的开支用度计算年限,总得够人家把孩子抚养成人吧。”
“对了,胡卿家您通知一下六院九司的负责人,去府衙开个小会。张厅长、王局、柳局也去参加一下吧。
特别是王局,还得请您把今天说的这些事情说一遍。都散了吧。”
赵无庸绷着脸走出了司法局会议室。
……
“都到齐了吧,那就开始,王局您将情况给各位领导叙述一下。”
赵无庸扫视了周围一圈人,把领导二字咬得比较重。
待王局将昨日讲述过的事情复述一遍之后,赵无庸看向立法院那帮人,“苟院长,就王局刚刚讲的那些案例,您说说您的看法。”
立法院院长苟尃厉颤栗着说道,“王上,各位同僚,这律法的制定,各方面的东西立法院的不一定都能考虑周详,肯定是有些不妥之处。”
“就之前的案例来说,那妇人的丈夫中午之所以在工地旁边吃饭,肯定是为了继续完成下午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