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上寥寥几片黄叶在随风颤抖,地上的落叶被人踩得稀烂。初冬的寒意,是从一阵阵凉风中悄然而来的,不张扬,却又无处不在。
“三位爷,请往里面走,小心台阶喂。”
“这位爷,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
朱雀大街上谪仙居里面早早就燃起了炭火,暖暖的。虽说时辰尚早,但一楼大厅中还是来了不少客人,小二的吆喝声不时响起。
“听说了吗?五皇子回京都途中遇刺了。”
“可不是嘛,听我大姨的堂姐的妹妹的外甥女的闺蜜说,差点就死了呢。”
“这位兄台,没死也好不到哪去,听说五皇子苏醒后不光不会说话,还疯了。”
“嘘,小点声,妄议皇室子嗣,不要命了?”
谪仙居一楼大厅窗边座位上,几个‘朝阳群众’在小声嘀咕着。
这些天整个京都但凡人气旺点的地方,都有不少这种议论声。和皇室子弟沾边的这种事情,更是乡野民间最热衷的八卦,人们又多了一份消遣时光的谈资。
很多人还充分发挥自己天才的想象力,自动脑补出各种各样的惊天内幕。
“您说这五皇子也是,堂堂皇子,神朝天赋卓绝的一代神童,怎么这么命苦呢?
这以后怕是无缘得见五皇子填的词了哦。五皇子那首【雨霖铃】,神作啊,倾慕之极啊。”
一白衣书生轻放折扇,连连叹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江兄不是和五皇子一直交好吗?这五皇子真如传言当中那样——废了?”同桌男子把头伸过去小声问道。
白衣书生脸色忧郁,摇头缓缓道:“我去看过几次,唉,天妒英才啊。”
此时门外走进来几个青年男子,中间一人轻摇碎步,来到白衣书生身边阴笑道:“哎哟,江兄,很久不见,没想到你还在啊。”
白衣书生扭头一看:“哟,张慕白张公子喂,今儿个大清早的,谁放了那么大个屁把你给轰来了?”
“江—兄,我等皆是斯文人,说话是不是该文雅些,不要学那些市井之人。这大冷的天江兄还拿着折扇,难倒是装斯文不成。”张慕白调笑道。
白衣书生看着张慕白,扭了扭脖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什么叫我还在?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你t投胎十次了,老子都会一直在!
什么叫装斯文?老子这是学君子,动手不动口的君子,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君子风范?”
o(n_n)o哈哈~
周围传来一片哄笑声。
“江铭轩,你是不是黄泉水喝多了,大清早就满嘴喷粪?”张慕白涨红着脸,手指江铭轩气急而言。
“怎么?张慕白,我可是听说你爹新娶进门的第十九房小妾,又给你生了个弟弟,你不在家给你老弟喂奶,搁这外头来抽什么风呢?”
江铭轩手捂肚子,指着张慕白弯腰大笑。
“江铭轩,你……”
“你什么你?你t再在我面前恶心我,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江铭轩抬手作势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