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的身后漂浮起彩色的泡泡,那是在此般压抑中最鲜艳的色彩。只是浮沫终会碎裂。它们如同被砸碎的糖块散落一地,还未等流浪者拾起就消散。
孩童注意到什么,看向前方:“您好,请问你是谁?”
“你的家人,你的爱人。”流浪者如是回答。
然而——“一位拥有伟大理想的学者。”博士,他甚至不屑于做任何伪装就站在墨北面前,似救世主般伟大。
“您救了我。”
“所以呢,你想报答?以怎样的形式?”
“您需要的地方。如果可以,我愿意帮忙。”
“这样?”流浪者甚至能看见博士面具下阴森的笑,“或许,你的确能帮上我的忙。”
……
实验室的灯光总是刺眼,明晃晃打在孩子的胸口。墨北的四肢被铐在手术台,空气里消毒水的刺鼻混合着未知溶剂的刺鼻一股脑灌入肺中。
这种场景流浪者再熟悉不过。无论是刚抵达至冬还是成为愚人众的一员,甚至最后登上执行官的队列…他,散兵,无数次的实验改造都是这样进行。
原以为自己会对这样的场景感到麻木。他是人偶,所以疼痛对他而言不值一提,但…躺在手术台上的是墨北,当时仅仅十岁出头的孩子!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失去记忆的墨北被丢入牢笼厮杀,只能手足无措的听着孩子被剖开血肉的惨叫…一切的一切——
“多托雷!!”
……
“好疼…”被丢入牢笼的五年时间里,墨北对痛觉的感官下降。神经末梢已经习惯了如出一辙的刺激,象征性的发出提醒。只是当分别含有水、火元素的两条蛇缠上手臂时,过于激烈的刺激还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如何呢?手中没有武器,墨北意识到自己不可能仅仅凭靠牙齿和指甲就脱困。也是良久,他才下定决心——
斩断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