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感到自私:“没错,这样比之前好。没有那些经历,他活的更快乐。”
“这件事情,不妨交给他来选择吧。”纳西妲并没有责怪墨北,她建议将选择权交给这件事情的主人翁。
“欸?我的想法?”流浪者无措地指着自己,又朝墨北看去。
“没关系,阿散将自己的话说出来就行。”
犹豫了一会儿,他才糯糯开口:“自有意识起,我就在流浪。那时我不知自己存在的意义,更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往何方。可是后来我到了这里,见到了空,尤其是阿墨。”
“阿墨给我的感觉暖暖的,就像有了家。”脸上是笑,流浪者像孩子那般无忧无虑:
“可是和阿墨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我似乎做了很多错事才会让阿墨不舒服。”流浪者感到十分抱歉,“我想找回过去,想要真正有资格陪在他身边。”
……
除了流浪者,墨北、空、甚至派蒙都一同前往。按照纳西妲的说法,空和派蒙曾经进入过世界树,此番前往也能提供安全保障。
——世界树——
踏入流浪者“过去”的世界后众人能力被压制。这儿就是一个秘境,一个变化的,只属于流浪者的秘境。
最初的场景是天守阁,他的诞生之地。就和墨北先前看到的一样,在机械的判断后人偶被丢入借景之馆,就像擦去一滴眼泪那样果决。
再后来是踏鞴砂,狐狸、黑猫与幼鸟一同相依的土地。那时不论散兵还是墨北,都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样。宛若白纸的人偶与孩童一起生活,孩童天真地在纸上添上一颗心。
派蒙:“我好像理解他们的关系为什么会这么好了。呜…墨北…你的家…”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在倾奇者还有丹羽的陪伴下,我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世而悲伤。”
“话说你不是一开始就是白头发吗?要不是你的眼睛,差一点就认不出你了。”
面对这个问题,墨北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不了解,或许等我找回记忆就知道了?”
仅仅站在这里看着,流浪者就感到温暖。好像有毛茸茸的东西窝在他的胸口,时不时轻轻蹭着。
……第一段回忆结束,属于最初的“美好”。
而后,便是见证了一次次破碎。最令他们感触深刻的莫过于在大火中十指被一寸一寸焚毁,最终又失神地跪倒在焦枯的花海——幼鸟,家人,连带着最后的期待一起熄灭。
“墨北去哪里了…”派蒙恨不得把墨北推过去,让这个误会就地解除。
“不知道,我…我不知…”刺激下,墨北疯了般回忆起过去的事情。记忆强烈,空间内的水晶闪烁。
烛曰释放能量强行镇压。巨龙低头,看着内部躁动不安的蝴蝶,似是警告:“不,时机尚未到来。”
世界树中,墨北的思绪突然被打断,大脑短暂的空白——被强行阻断思考。
流浪者担忧的上前搀扶墨北。
就在这时,场景继续转换。四周漫起雾气,不安缠紧心脏。
空怎么也不会忘记的,这个让神子交出神之心,让墨北被拐走,让他这么久想起后依旧浑身难受的地方。
在这一段时间内,散兵与女士,二人针锋相对的态度倒是耐人寻味。但也侧面证实一件事情——邪眼工厂并非一开始就由散兵负责。准确来说,散兵只是为了在女士离开的时间内保证工厂正常运转。那时,他也不过才刚刚踏入稻妻这片土地。
再往后,就是墨北在工厂的生活。
“所以你和散兵就是这么在一起的?!”派蒙一手半捂住眼睛,另一只手指着画面,全然一副不可信的语气。
画面上,墨北手中捧着花,散兵取下斗笠遮住两人的脸,他们就这么在树下亲吻着。
就连空也转过身去偷偷的笑。
亲吻的画面就这么被众人盯着…墨北恼羞成怒,脸颊两侧红彤彤的:“这…!空当时在稻妻只是叫了一声,魈就从璃月‘咻’的一下赶到了稻妻…你们之间…!”
空被揭了底后身子一僵。他咳嗽了两声故作正经的解释:“咳咳…那是因为这个,”接着,从口袋中摸出一只梧桐树叶折成的蝴蝶,“这上面有魈下的敕令,他可以瞬间移动到我身旁。”
“哦,信物。”墨北也装作平淡的解释。
一时间,银发少年与金发少年争执起来,莫过于互掀对方丑闻。当然,两人还是把握了程度。正所谓“无损友不兄弟”。
流浪者也想到不久前的亲吻,羞的没话说。他低着头,在两人的喧闹中显得截然不同。
原来,是在这个时候就喜欢上了吗…可,过去的他,如今的他,甚至…未来的他…流浪者突然担心自己是否配得上眼前的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