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阴着脸,径直去往商店。
老板:“这位客人,请问需要什么?”
“酒。”
“好的,我们这儿有蒲公英酒,苹果酒,还有樱花酿——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从稻妻弄来的酒。不知客人您心仪哪一种?”
“烈酒。要最烈的一款。”
“哎哟,那酒可不是一般人受得…”
“卖,还是不卖。”
“您请稍等,”老板转身,自摆着柜台上取出一瓶包装华丽的酒,“产自璃月,由轻策庄稻谷所酿造,缀以清心和琉璃袋粉饰。若是追求度数,那这款再合适不过了。”
“嗯。可以。”墨北支付相应摩拉,“装起来。”
“好嘞,您慢走。”老板笑嘻嘻地递上精心包装的货品,送墨北出门。
“呼——”望着远去的背影,老板长吁一口气。方才他可是被墨北吓得不轻。你说这么好看的眸子,是怎么投射出如此阴冷目光的?
——须弥,教令院——
淡淡的蓝色墙纸将整个房间装饰得像是天空,这是墨北喜欢的颜色。窗外光线逐渐昏暗,天空又回到了几日前的昏黄。红的似血,幻得似梦。
他倚靠着墙壁,下滑瘫坐于地。
一手扶墙,墨北在想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腿瘫软。或许,在见到身上插着许多试管的散兵时就已经变成了这样。只是不过当时的他还不允许自己倒下。
风刃撕开烈酒的外包装,露出华丽的瓶身。
不需要过多的动作,只使个眼神,酒水就会自己从瓶口溢出。墨北垂眸,饮下一小口。
辣。
他吐舌,喉管也是一阵刺痛。这滋味就像吞了一团液态的火,最后整个胃都翻腾起来。
“…难喝。略——”
酒精的作用尚未发挥。末了才品出一丝老板所说清心、琉璃袋的滋味。
“为什么都喜欢在不开心的时候喝…”墨北埋怨不知是谁起的头,“喝这种酒明明就是一种折磨嘛…”
“…折磨。”
对哦,是一种折磨呢。好像人在不开心的时候都偏爱会折磨自己。像是不吃饭啊,不睡觉啊…更有甚者一心寻死…那这烈酒,想必只是万千折磨里的一种。
虽说饮的不多,但度数的确不容小觑。
“咕嘟”喉结轻轻滑动,便是又一口。
墨北捂着肚子,身体里热得像是要融化一样。他难受,天蓝的眼眸氤氲,就连睫毛都沾上了些许水雾。
“…对不起,我想你了。”
——教令院,密室——
沉睡于容器的人偶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睫毛轻颤,似是要睁开眼睛。
——教令院,墨北房间——
瘫坐在地上的少年蜷缩,脑袋昏昏沉沉,腹中是烈酒的灼烧:“还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