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村位置偏远,传统也较为落后,多为封建礼俗。
山连着一座一座的,大河一条一条的。
祁雨凡抓着夜南尘的衣袖问:“南尘说的那个怪人长什么样子?”
“样子?”夜南尘平静的脸上皱了眉,“好像之前见过,但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了,那人一件黑色斗篷罩体,遮盖的很严实,他伸出去的手像是个男子,看起来很是年轻,虽然看不见脸,但是透露着一丝仙气”
“这样呀,嗯……南尘还记得……上羽清冰吗?”祁雨凡手托着下巴,“上羽清冰在三年前去世了,是被歹人害得,据说是被一剑穿心而死”
他看向夜南尘,“南尘知道凶手是谁吗?”
夜南尘愣了下,心慌张的跳着,脸色发白,不觉间声音带着颤,“知道”
“师尊知道是你”祁雨凡看着夜南尘的眸子里很笃定。
好像已经知道了是谁。
夜南尘瞪大了眼,避开视线,“师尊……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猜的呀”祁雨凡反手打了夜南尘的手,“其实师尊也不知道,完全是猜的,没想到你竟然承认了,原本还想诈诈你呢”
夜南尘:“……”
“不过你为什么要杀他,是因为师尊吗?”
夜南尘没说话,他的沉默已经表示了一切。
“好了好了,揭过揭过,师尊大概也能猜到缘由,师尊不怪你”祁雨凡俯视
他指着田地道:“像不像当时在茌水口的时候,我们一起割稻子,还睡在一张床上,就好像是在昨天,转眼间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知道他们还好吗?”
“等到处理完这件事去看看他们吧”夜南尘看着那些稻田是温和的眉眼。
“好”
农田里稀稀拉拉有几个身影,他们拿着锄头在地里忙活,动作却有些僵硬,像是个提线木偶被人控制似的。
“请问长生村怎么走?”农夫抬起僵硬的脖子,看到眼前站着两个陌生人,眼里闪着诡谲的光芒。
“肉……客人……制……”他张着大嘴,嘴里流出口水,哒哒滴在地上,在这一瞬间扭曲了神经。
下一秒,他抬起锄头,直直朝人拍去。
幸亏躲的及时,不然地上就要躺着一具尸体了。
这动静引来了所有人,一个个狂奔过来,姿势各有各的。
“铛——”被一道罡气打飞十几米远。
原以为他们会再来,可下一刻令祁雨凡摸不住头脑了,因为他们全都回到了农田,弯腰耕种,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记得。
他带着疑惑拍了拍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肩膀,可那人好像没触觉,感受不到有人在拍他,祁雨凡回了下头,加了些力度,直到把人肩膀拍歪了,被拍的那个人有了一丝反应,但是他感不到疼痛,呆滞的瞳孔没有一丝清明。
说话像是个机器人,不寒而栗。
“你们来这干什么?”
祁雨凡问:“你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了吗?”
农夫放下锄头,用袖子擦了下头上的汗,摇了头,这一瞬像是个普通人,“什么事呀?我刚刚一直在耕地呀?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呀?看你们衣着是外来人吧?”
祁雨凡看向夜南尘,夜南尘朝他点了个头,点头之意就是,他们都是虫卵的寄居者,留不得。
“对呀,请问长生村怎么走呀?”
“哦,我就是那个村子的,现在天色不早了,走吧,我带你们一起去”农夫扛起锄头,走在前面,剩下的农民也跟着一起走了。
“真是麻烦了”祁雨凡客套着。
“不麻烦”农夫僵硬的笑了下,在人看不见的地方,舔了下嘴角。
夜幕降临时,村内燃起了蜡烛,很是暖心,农夫把他们带到了村长长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