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镇里不如棠启热闹,但也是一个集游人聚的地方。
可祁雨凡没精力,他快乏死了,四个月来没怎么休息好,没休息好不说,灵力还少了一成,位居八成,皮肤比先前有些苍白,时时感到疲乏。
找了一间客栈,倒头就睡,蒙着头,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一觉醒来已入夜,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整理好衣物,下去打听消息。
这余山的具体方位他不知,就只知道在余山镇附近。
so,要想办事快就要靠百姓,百姓知道的永远是最多的,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听不到。
唉!这不就找到了吗?
他坐下要了一壶茶,放出一根丝线,自己悠哉悠哉的喝着热茶。
临近的一张桌子上围坐着三个男的在说话,其中一个人道:“不是我说,那余山还真有人去,不是疯了吧,谁不知道此去再难回来,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白骨一堆,傻子才会去!”
祁雨凡正偷偷的听着,才刚开始听,就被那句‘傻子才会去’呛了一口茶。
他成傻子了。
“话虽这样说,但那本秘籍真的很诱人”另一个人道。
秘籍?来了。
祁雨凡放下茶杯,静静听着。
“诱人又怎样,还是命重要”第三个人喝了口茶道:“那些所谓强大的修仙之人去了也不是照样没回来,倒是成了深渊之下的其中一具骨骸”
“成千上万的修仙之人去往那里,一个都没回来,就算再怎么厉害,到了那还不是与常人无异,毒气缭绕,迷失森林,尸骨无存,那在万丈深渊之下有吃人的毒花,总会莫名其妙的被拉下深不见底的深渊”第一个人比划了毒花有多大,“据人相传,你有命到神秘洞穴,也会被那某一恐怖生物撕裂,插翅难飞”
“反正,毒花和毒气是真的”第三个人搓着自己胳膊,“想想都怕”
“所以,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第二个人搁下茶杯道:“不要强打出头鸟”
“那里界线附近的村民早就搬走了,剩下的只有空旷旷、破烂的屋子”第一个人敲着桌沿制造气氛,缩着脖子,“在夜里空房子里会传出啼哭声、幽蓝的火焰和一纵即逝的幽白模糊不清的人影,披着凌乱漆黑的头发,是那些死去的人来索命了!房子啪嗒啪嗒的响,脚链摩擦地面‘刺啦刺啦’,圆月之下吼叫!”
“客官”小二幽幽的音飘过来,把听的瑟瑟发抖的俩人吓了一跳,“啊!!”
惊魂未定的看着说话的人,小二是来送菜的哪知道他们在讲异闻,也被吓了一下,“客……客官,是我”
“你说话怎么这么阴森森的!”被吓得俩人语气不好。
“抱歉客官”小二陪笑,“客官慢用”
“老子的命都快吓没了”各自拍着胸脯。
祁雨凡也听的津津有味,气氛到了,被他们一叫吓得茶差点撒出来。
话一转,他们不再说了,换了个话题,完全没有说他们口中的界线在哪?
“听说虎二家的老娘给别人跑了,是真的还是假的?”
“跑不算,是私奔了”
“你们刚才说的界线在哪”旁边飘出一个问题。
“哦,那呀,镇北二十里”有人回答,他扭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唉?没人,刚才是谁在问?”
看回其它人,问:“你们刚才看见是谁吗?”
俩人摇头。
回答问题那人:“!……”
他们旁边桌上的热茶在徐徐冒烟,坐在那的人不在了,留下了几文钱。
吓坏人的‘罪魁祸首’祁雨凡躺在床上,他才不相信什么鬼怪之谈和玄学,他坚持唯物主义,相信科学,他穿书和灵力纯属是个意外。
“镇北二十里,一里等于500米,二十里等于米,要走将近四十多分钟,还不算太远”
明天再看看,现在睡觉。
*
朝霞泛出丝丝缕缕,客栈外人声沸沸扬扬,围在一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老像以前的场景。
一位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鞭子,长鞭子上有着微微的血迹,中年男子的鞭子不断落在地上满身血迹斑斑的少年,少年蜷缩着,气息微弱。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硬是看到津津乐道,嘴里吐着脏话,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