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故又来到别院,木华卿仍然坐在老位置上等他。
林青故把验尸结果告诉他,并拿出那个荷包,说出自己的线索。
木华卿仔细查看那个荷包和里面的符纸,说:“这的确是很普通,正常的东西,看不出什么,更不能作为证据。”
林青故的希冀又破灭了:“你之前说要查看医书的,可有什么线索?天下有什么毒能控制心智,但在人体内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木华卿见他执着,缓缓道来:“凡是毒,进入体内,必定损坏五脏六腑,要想做到毫无痕迹,只有‘蛊’能做到。”
“蛊?”
“南疆有一种蛊,叫做‘千里不留行’。养蛊人以血喂食子母蛊,会产生异香,子蛊无毒,人服下,会招引母蛊。母蛊一入人体,会立即化入血液里,它的作用就是让人体内血液沸腾,精力更加旺盛,会不停地运动,直到把自己累死。”
林青故想起许潜死亡前两日和当天的异状,他喝过的符水,那应该就是子蛊,和荷包的异香,激动道:“没错!一定就是这种蛊!是有人给他下了蛊!”
木华卿说:“既然现在你确定了定国公的死因,接下来,你想如何做呢?”
“当然是找出凶手,把他正法!”
“如何找?”
林青故思索一阵,拿起那个荷包说:“这是许大嫂从道观里求来的,既然确定蛊就是来自这里,那自然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凶手。”
“这样做,定国公夫人就是害死丈夫的帮凶了,真相大白,让她情何以堪?”
林青故听了这话,冷静下来,他确实忘了这层,许大嫂不会害许大哥,可子母蛊都是通过她进入许大哥体内,将来查明真相,以许大嫂的性格,她会愧疚终身,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会暗中查访,不会泄露消息,找到凶手,直接秘密处置了就是。”林青故斟酌道。
“那你打算用多长时间去查?若几年都查不出,该如何?若凶手不在锦城了,你又去哪里查?你要做的大事还做吗?”
林青故听木华卿的意思是又要他放弃调查,有些冒火,木华卿又接着说:“在下的意思,世子不必每件事都亲力亲为,交给在下吧,世子还是专注朝堂为好。”
“你愿意帮我找出凶手?”这是极费精力的事,听他说出来,林青故倒觉得有些麻烦他了。
木华卿无所谓道:“谁让世子你如此重情义呢,不帮你解决,恐怕你无法全心做正事吧。”
林青故得到他的保证,放心下来,想起之前的事:“对了,你截的陈俞的那批粮食,能不能用来赈灾?”自打他从江南回来,一直安排安国公府里出钱赈灾,现在难民越来越多,有些力不从心,陈俞的粮食不用白不用。
木华卿疑惑道:“我什么时候截过陈俞的粮食?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干的?”林青故讲了陈俞来军营闹事的事。
“这事与我无关,我要截他的粮食,也不会打着定国公的旗号,这不是给你找麻烦?”木华卿想陈俞果然穷途末路了,为了粮食还能拉下老脸去军营闹事,只是不知劫粮的人于自家是敌是友。
“事发地点在黔州和属地的交界处,也许是流寇干的吧。”这事不重要,只要让陈俞吃瘪就够了。
木华卿说到正事:“灾民的事,木家会管,世子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护城军的兵权。”
“此事还需太后裁定,陈俞也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夺兵权,恐怕希望渺茫。”林青故心里也着急,这事太后肯定是偏向陈家的。
木华卿轻笑一声:“世子是觉得太后会讲私情,我可不这样认为,这军权最后一定能到你手里!”
“怎么说?”
“太后可不是普通女人,她要是一心向着陈家,那当时先帝猝然离世,朝堂内外都是她一言九鼎的时候,她怎么不直接让陈俞做辅政大臣,而是选了四个国公,分陈俞的权利,这些年许潜和陈俞争斗不休,太后始终没有夺过许潜的兵权,就是为了朝局平衡。现在许潜死了,这兵权到谁手里都不会交给陈俞的。”
林青故听了这话,信心倍增:“那我该做些什么?”
“世子现在不要上朝,只要在军营里稳定大局就可,朝中的事我想令尊知道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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