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给你儿子教训是你的事,”祝问善翻了个白眼,“警察没有义务负责你的家庭教育,更没有闲情陪你演这出劣质的戏码。”
她瞥向那个瞪着眼睛的小孩,冷哼一声:“还真是老鼠生来会打洞,这孩子和你一样不知好歹呢。”
女人被这么说,登时不乐意了:“你也没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吧?你这个人的态度有问……”
祝问善:“态你个头,我还没说要举报你报假警呢!”
女人:……
如果事情上升到这个程度,那确实是她有错,所以这会儿她只是抱着儿子不吭声,一脸不自在。
朴寻雀见祝问善的脸色不太好,安慰她道:“问善,你别生气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既然是个恶意的玩笑,那确实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两人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直到门被关上,女人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刚刚被祝问善骂的怒火又开始腾飞起来,瞬间转移到了怀中的儿子身上。
她觉得是时候给孩子来一次深刻的棍棒教育,但她一转头还没开骂呢,忽然见儿子的豆豆眼都瞪大了,神情惊恐——
像见了鬼似的。
女人一愣:“泽泽,你怎么这么看妈妈?”
回应她的是儿子止不住的颤抖,还有顺着他大腿流下的一股尿液,甚至流到了她的大腿上。
女人:!??
还未来得及大发雷霆,儿子忽然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女人一脸懵地半蹲在原地维持着动作,依稀听清了儿子刚才喊的好像是“鬼啊”。
什么鬼?谁是鬼?
什么东西啊。
*
“太过分了!”
祝问善看到江初韫和胡姝予就开始埋怨,添油加醋地将刚刚的事情描述了一遍,又是委屈又是生气道:“幸好浪费的是我……和寻雀哥的时间,不然他们简直是罪大恶极!”
朴寻雀心想确实很过分,但是罪大恶极好像算不上吧。
但他这时候自然不可能反驳祝问善的话,只是抱着龟壳,时不时在边上点点头,表示应和和支持。
胡姝予听了也挺气的,竖着眉毛道:“怎么有这种人!之前我们碰到过那种疑神疑鬼、做贼心虚的人把没鬼心理暗示成有鬼,害我们白跑一趟就算了,居然还有这样报假警甚至指望警察帮她教育孩子的??”
祝问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