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城坐落在沂河和浚河交汇处,城东门外就是沂河,城北门外就是浚河,两座河上各架设着一座浮桥,作为往来商旅的通道。
现在城外沂河上的货运小船都已经被孟丘生的军队控制起来了,全部用冒着黑烟的蒸汽明轮船拖到了上游。
临时加固的沿河炮台上,全部口径超过150毫米的火炮,都把炮口抬到最大,一发一发的隔着河面向沂州城里发射炮弹。
之前那攻破地方邬堡立下大功的十门后装150火炮,也仅剩最后两门没有出现故障的,每天有一发没一发的发射着炮弹。
其实此时炮弹也不多了,仅剩下最后的三百枚,如果每天发射十枚还能用一个月,不过那时候也就要过年了。
“岂有此理!贼兵这是欺人太甚!”沂州知县蔡贤忠站在城头对着河上和对岸的孟丘生手下士兵破口大骂。
“也不攻城!也不撤退!就堵着两处水路大门,每天用火炮攻击,欺负老夫的火炮够不到是吧!”
“老爷!消消气,不值得!全城的百姓还指望老爷御敌呢!”身边的师爷出言规劝着。
“消气!消不了了!他姥姥的,赖繁星哪去了?”蔡贤忠转头没有看到沂州的守将,大声问道。
“赖将军在北门,听说那边城头的火药被贼兵击中了,发生了爆炸,城头的士兵都跑了!”
“跑了!?还有没有军纪了!战时弃城逃跑全部军法从事。”
“哎呦!老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师爷小心的拉过蔡贤忠,然后附耳小声说道:“之前他们克扣的军饷太多了,现在还站在城头上的当兵的,还不知道心里想啥呢,可不能引起哗变!”
蔡贤忠突然觉得城头上的士兵看他的眼神不对,然后急忙从城头下来。
对自己的师爷说道:“你去请城中的各位乡贤到衙门,就说本老爷有要事商议。”
“哎!老奴这就去。”
“刑主簿,看样子守军靠不住了,你准备一下,让衙门的差役们挨家挨户的集合青壮,就说乱贼如果进了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城外的庄子已经让他们抢完了。”
刑主簿看了一眼蔡贤忠,然后低声说道:“下官遵命。”
衙门这里蔡贤忠坐在大堂上,
“现在,城外贼兵围城,虽然只围困了两个城门,但是我们沂州城主要就靠着这两个码头进出货物,仅凭借西南两座城门也只能保证城中饿不死人,但是你们的生意……
可就保不准了!
今日本官就直说了,大家把族里的青壮组织起来,平时你们藏着的甲胄兵器,也都拿出来。
不要指望城里的武库,里面是什么样子,想必大家比本官清楚。
如果守不住城,沂水县城还有城外各处庄子的情况,大家想必也知道。贼兵们可是喜欢抢大户的。
还有,几位阿宏,你们一直想划分一条属于你们的街道的事情,在这里本官也答应了。只要守住了城池,城北的三条街道全部划分给你们教众居住,衙门也不会派衙役过去管理。
但是!本官需要你们组织人手帮忙守城,我知道你们的教众里面有不少武士,还有铁甲和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