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崖军的第一次战斗取得圆满的胜利,糜刚带来的五千兵马连同他自己在内,总共战死一千两百二十二人,剩余的人全部当了俘虏,而天崖军只有一百多人受了轻伤,在华玄教导出来的随军军医的治疗下,不仅没有任何后遗症,休息一晚后又能提刀杀敌。
故意放跑几名斥候,让他们去给祝修山报信,王锦让天崖郡就地休整一个晚上,让俘虏将战死的人集中起来焚化,避免发生大规模的瘟疫。
墨衣卫还给这些俘虏做了思想工作,让他们知道战败的他们即便回到平浪城,肯定会受到严厉的责罚,何况连主将糜刚都战死了,等待他们的十有八九也是死刑。
只有投靠蒙王,打破平浪城,他们才有活路。是在一位亲王的手下搏一番前程,还是在贪官的手下被人杀了泄愤,根本无需太多的考虑,俘虏们纷纷倒戈,表示愿意为蒙王赵麟效命。
平浪城中,本来还在饮酒作乐,等待糜刚捷报的祝修山在得到斥候的汇报,知道五千兵马尽数折在城外,连团练使糜刚都当场战死,顿时觉得手脚冰凉,他赶紧命人紧闭城门,并派人前往海间城跟安港城,让两座城池赶紧发兵来救。
海间城距离平浪城最为接近,团练使梁东在接到祝修山的求援后赶忙召集麾下的将校,准备点齐城中三千兵马驰援平浪城。
翊麾校尉季叶道:“梁团练使,不可全军出击,这是对方围点打援之计策,要是贸然驰援,极有可能遭遇埋伏,到时候海间城无兵可守,岂不成了对方囊中之物。”
“你懂什么?平浪城中还有三千守军,他们要想攻下平浪城,哪怕把骑兵都推上城墙都难以成功,哪里有闲工夫来伏击本团练使的援军?待他们在城墙下胶着之时,本团练使看准时机,率兵从敌军后方杀入,定能够大破敌军!”
“可是……”
“没有可是,何况本团练使要是不发兵,祝州牧甚至是姜左丞相、三皇子怪罪下来,这罪名你担得起么?”
季叶还想再劝,梁东打断他道:“你身为校尉,却是贪生怕死,既然你担心海间城被夺,那你便留下来守城,把县衙的衙役还有那些大户人家的家丁全部召集起来,起码能够凑出个七、八百人,待本团练使打退敌军,你没半分功劳可得。”
“是……”看到梁东主意已定,季叶信中苦涩,却没办法继续劝下去,否则以梁东的性子,极有可能会把他杀了祭旗。
看到季叶满脸的担忧,梁东满是鄙夷道:“好好守城,要是海间城有一点意外,本团练使唯你是问。”
“是。”
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在尘土渐行渐远的三千兵马,季叶心中暗道:“希望一切顺利吧!若是不然……”
却说梁东一心想要建功立业,急于在祝修山面前露脸,三千兵马是马不停蹄,在炎炎烈日下一口气赶了几十里路,让三千士兵是叫苦不迭。
“梁团练使,天气如此炎热,再这样赶下去就有人要掉队了。”一名副将道。
梁东回头看了一眼队伍,发现果真是变得七歪八扭,不少人都把兵器当拐杖在用,寻思着士兵们这样的状态,即便能够赶上战机也发挥不出应有的战力,他朝前一指道:“前面有一条小河,我们在那边休息半个时辰再继续出发。”
“是!”
听到能够休息,还能够喝上冰凉的河水,三千士兵都把最后的力气给抽调出来,争先恐后地往前赶,速度虽说是快了不少,但队形却是彻底乱了。当他们看到那条小河时,更是有不少人跑了起来,犹如一盘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