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友听闻城池被打破,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紧紧地抓住左景焕的肩膀问道:“怎么可能?我跟蒙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哪怕有些小误会不是都解决了么?他怎么还会突然率兵打破我的青天城……”
“哎呀!恩公啊!今时不同往日,陛下驾崩,诸位皇子正在京都争夺皇位,蒙王被排斥,只能困守崖郡,他又怎么会甘心?如今蒙王必定是想要起兵进攻京都,以兵势压服所有皇子并登上帝位啊!”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投降蒙王?做那从龙之臣,平步青云?”刘友本来就没有抱上任何大腿,如今赵麟强势发兵,让他动了投降之心。
左景焕闻言一惊,他永远忘不掉赵麟在见到他时,眼中时不时闪过的杀机,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赵麟,惹得赵麟对他心怀杀意,因此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所以他假装劝谏道:“恩公,千万不能投降啊!”
“为什么?”
“我听闻蒙王最厌恶的就是贪官污吏,您看逍遥城的前县令,县丞、县尉等,还有那邓淮邓公子,只要恶了蒙王的心照杀不误,咱们自上任以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要是落到蒙王手上怕是会把您给铡咯!”
刘友一听,觉得左景焕说的实在是在理,他脸色煞白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学生已召集数百名守军,都是擅长骑马之人,蒙王的军队从西门进来,我们往东门逃跑,赶往燕州投靠南宫州牧,听闻他跟蒙王结下死仇,又收了您不少孝敬,必定不会见死不救。”
“好!就这么办!只是本官家眷……”
“恩公放心,蒙王乃是堂堂亲王,正所谓罪不及家人,他绝对不会对您的家眷下手,否则他反倒落了下乘,我们只要逃得自己的性命便可。”
刘友闻言,心中再无担忧,赶紧穿戴好衣裳,取了些容易携带的钱财,在旁人的帮助下跨上一匹战马,也不管身后妻妾的哀求之声,夺路而逃。
王绣率兵入城后,让手下的人大喊道:“蒙王大军进城,降者不杀!”
面对突如其来的进攻,青天城的守军根本提不起任何对抗的斗志,得知打破城池的乃是蒙王的军队,而不是什么强盗,守军们更是松了一口气,纷纷丢掉手中的兵器,乖乖成为王绣的俘虏。
王绣一面命人收押俘虏,一面命人在青天城中巡逻,只要看到任何趁火打劫,奸淫掳掠之人,无需禀报,直接杀无赦!
当王绣率兵来到刺史府,发现除了一群哭哭啼啼的老弱妇孺还有丫鬟跟仆人外,根本看不到刘友的踪迹。
“刘友何在?左景焕何在?”王绣大声问道。
“回将军的话,刘友跟左景焕带着数百骑马的守军,在大半个时辰前从东门逃走,前往投奔燕州的南宫晟去了!”刘友新纳的小妾心中埋怨刘友竟然没有带她走,因此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刘友的行踪悉数供了出来。
“贱人!你胡说什么?”刘友的正妻虽然同样没有被带走,但这么多年的夫妻,她的心中还是向着刘友的,因此一听到有人出卖刘友的信息,还是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个女子,当即破口大骂起来。
“哇!你这黄脸婆,老不死的……”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大吵特吵,各种污秽的词汇层出不穷,让人感觉从她们口中飞出的唾沫都是黑色的,王绣被吵得脑袋大,怒喝一声:“都住嘴!”
两人一惊,赶紧把嘴巴闭上,那小妾还不小心咬伤了舌头,王绣微微皱起眉头道:“谁是刘友的家眷?”
“她!他!他!还有她……”那小妾又跳出来,将刘友的妻儿老母全部指名道姓地给点了出来。
王绣看着那些人,只见十几个人抱在一起,身体忍不住地发颤,王绣沉默了片刻道:“你们都走吧!既然刘友去了燕州,你们留在这里也没有用。”
“啊?什么?将军,你愿意放我们走?”刘友的妻子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