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清瑜没了,沈君泽不敢想,江辞会怎么样。
谢清瑜意外地看了沈君泽一眼,随即挑挑眉:“算你有眼光,阿辞最看重的人,最爱的人,就是我了。”
沈君泽懒得听他在这里炫耀,冷淡地下逐客令:“谢侯可以走了。”
“当然,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啊?”
谢清瑜轻松地站起身,步伐落拓,走到高墙处,一跃而起,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沈君泽正要起来的时候,忽然察觉到身体一阵不适,他脸色微微一变,临空注意到沈君泽的异常,连忙跑过去问道,“怎么了公子?”
沈君泽看了一眼刚才自己喝茶的杯子,心中情绪简直无法言说。
这个谢清瑜,居然给他下药!
他真是……江辞身上栽跟头就算了,在谢清瑜身上也栽跟头,体内越来越汹涌澎湃的感觉袭来,沈君泽跌坐回石凳上,缓缓闭上眼睛,强忍着不适,对临空道:“找……府医。”
想去给他下的竟然是那种药,这人还真的是,沈君泽压抑着自己体内的燥热,气得都不知道怎么骂谢清瑜好了。
真是诡计多端,故意先提他勾引江辞的事,让他心里内疚,放下防备,再偷偷给他下药,甚至这个药,还有可能是向江辞拿的,神不知鬼不觉,药效又这么猛,沈君泽很难不怀疑是江辞的药。
罪都受了,那以后就光明正大地勾引江辞吧,还有什么招要使在他身上的,尽管来好了,他都受着,谁叫他觊觎人家夫人呢。
沈君泽度过了非常难熬的一夜,谢清瑜用心险恶,他记住了。
而谢清瑜从沈府离开后,回了侯府,钻进被窝,江辞睡得迷迷糊糊,哪怕谢清瑜未发出任何动静,江辞还是察觉到了,呢喃了句:“谢清瑜……”
“我在。”
谢清瑜一把抱住江辞,蹭了蹭,在她耳边轻声道:“某人今夜要难过了。”
“这就是勾引我夫人的代价,嘻嘻。”
不舍得收拾江辞,难道还不舍得收拾沈君泽吗?开玩笑!
谢清瑜离开后,京城一片风平浪静模样,凤鸣阁换老鸨了,听说头牌也跟一个穷书生跑了,凤鸣阁大不如前。
到了后来,干脆关门了,姑娘们跑得跑,给人当外室的当外室,或者被挖去别的花楼了,曾经美名远扬的凤鸣阁,就此陨落。
实际上她们大部分都离开了京城,有的回星城了,有的则去了安城,打算在安城开一间酒楼。
西风寨现在大半的人马都在安城了,当时谢清瑜救下的灵空寺的和尚们,也都在安城里,活得好好的,道空和尚更是跟一个酒肆的老板娘好上了,搞得谢清瑜后来去喝酒,都免费了。
老秃驴还挺有魅力的,虽然叫他老秃驴,实际上他不老,只是秃,还很俊。
而江辞在京城,越发的受重用,她消失了一段时间,却以更加强势的姿态杀了回来,曾经是太后的得力干将,如今是陛下的重臣,慕容宸对江辞越发的宠溺纵容,朝堂中隐隐传来,江辞日后要封相的传言。
兰贵妃也是这个时候顺利诞下皇子,被册封为皇后。
同一时刻,崔晓和魏渊白和离,崔晓独立门户,在京城经营一家医馆,江辞一有空,就会在那医馆里坐着,江辞和崔晓情同姐妹的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至于哪怕崔晓和离了,也依旧无人敢轻看她。
就连魏渊白,都时常会去医馆看望她,魏大人魏夫人也偶尔会去,总之魏家一副完全不想和离的模样,还是把崔晓当自己人。
安王府却彻底落魄,安王死后,安王妃回了自己娘家,江明珠还留在安王府,谁知没多久,安王府居然被收回了,说要做什么用,府里下人也都跑得差不多了,最后江明珠也只能灰溜溜回了江府,却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