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永安郡主高高兴兴地去找谢清瑜,看到江辞从谢清瑜营帐里出来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昨天晚上谢清瑜一下就睡着了,还坐在床上抱着江辞呢,江辞小心翼翼地给他挪了进去,放床上躺着,一晚上都被谢清瑜抱在怀里,不敢动,怕吵醒谢清瑜,他看上去非常的疲惫,虚弱,又消瘦了几分,但是力气却依旧很大,紧紧抱着江辞,江辞保持着一个姿势一整晚,早上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
昨晚还抱着人家喊阿辞,早上一醒来,谢清瑜差点把江辞从床上甩飞出去,还是江辞自己察觉到了,滚下了床。
谢清瑜冷漠的眼神打量了江辞一眼,又看了看自己,随即下床,看都没看江辞一眼,去穿自己的衣裳了。
江辞忍,江辞再忍,然后准备离开军营。
在门口和永安郡主打照面时,江辞正在揉自己腰,谢清瑜就在江辞身后。
江辞看到永安郡主,挑了挑眉,“外室来给正室请安?”
永安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瞪着江辞,最后将目光转向谢清瑜,表情委屈至极,“清瑜哥哥!”
谢清瑜脸上表情冷漠至极,听到永安郡主喊他,他也只是敷衍又冷漠地勾了勾潋滟多情的桃花眼,语气很恶劣:“怎么了?她是本侯的夫人,郡主你不知道吗?”
永安郡主想哭,红着眼硬生生把眼泪忍了回去,示弱道:“清瑜哥哥,我让人炖了莲子羹,特意为你炖的,你过去喝吗?”
江辞:“作为医师的角度来讲,清瑜哥哥现在挺虚的,不太适合吃莲子,嗯,得进补一下。”
谢清瑜看了江辞一眼,眸子里闪过一抹怒色,随即转向永安郡主,淡淡道:“我马上过去。”
永安郡主心中一喜,看向江辞时,眼里满是挑衅,江辞却没搭理她的眼神,只是哼了一声,要走的时候,谢清瑜刻薄的话响在耳边。
“你要去哪里?见野男人?当我是死的呢?”
“既然已经是侯府的夫人了,就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以后少跟一些不清不楚的男人混在一起。”
江辞盯着谢清瑜的嘴,在毒哑他和把他舌头拔了之间犹豫不决,谢清瑜眯了眯眸子,“你这是什么眼神?”
江辞挤出一个笑容,“爱慕侯爷的眼神。”
“侯爷自己都不守男德,跟永安郡主在军营里不清不楚,就别管我见不见野男人的事了。”
一句话成功让谢清瑜动怒了,谢清瑜一把拉住了江辞的手,“敢去,腿给你打断。”
谢清瑜蛮横地拉着江辞一起往某个营帐走去,永安郡主回头,正巧看见谢清瑜和江辞拉拉扯扯的模样,气得她脸都绿了。
江辞挣脱不开谢清瑜的手,她看了看不远处的永安郡主,忽然道:“那你抱我过去。”
“昨天晚上我太累了,你,抱我。”
谢清瑜勾了勾多情的桃花眼,满脸冷漠,却顺从地抱起了江辞,永安郡主怔怔看着,愤怒让她差点尖叫出声。
看着永安郡主那死了爹娘一样的脸色,江辞勾了勾唇,终于顺气了,抬头对上谢清瑜那冰冷的眼眸时,她又烦躁了。
算了算了,谁叫她欠他了呢,既然答应了他多留两天,他想看到她,那她就多留两天吧!
而永安郡主看着谢清瑜抱着江辞走过来,咬了咬牙,努力压下自己的妒意,用她娘教她的办法,悄悄操纵蛊虫,而且她此刻确实非常的愤怒又伤心,果然,她看到谢清瑜脚步不稳,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