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瑜在听到江辞问知府衙门后,谢清瑜眸子沉了沉,默默掉头,大步往前走。
江辞和桃桃立马跟上,永安郡主忽然娇滴滴地喊了句,“清瑜哥哥,你别走那么快,永安跟不上你了。”
谢清瑜没说话,但是步子放慢了一些,江辞双拳紧握,右手掌心传来痛意,忍到现在,江辞不想再忍了,她走到谢清瑜面前,问道:“你让我住军营,那她呢?她也住军营,那我现在跟你说,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只有一个人可以住在你的营帐里,现在,给我做选择。”
永安闻言,眼眶迅速蓄满了一泡眼泪,可怜巴巴地看向江辞,“姐姐……你就那么容不下永安吗?在侯府的时候,你也赶我走,当着大家的面,羞辱我,可是这次,是皇帝哥哥让我跟来漠北,陪伴侯爷的,你要赶我走,你是要逼清瑜哥哥抗旨吗?”
江辞这才给了眼神给永安,冷冷看着她,语气很冲道:“旨在哪?拿出来我看看?”
永安仿佛快要哭出来了,瑟缩了下,小声道:“圣上口谕。”
“巧了,我也是圣上口谕呢,谁还没有似的?而且,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他的妻子,你是什么?”
“妾吗?如果你是妾,那你是不是该听我的指令?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要你跪着伺候我,你就不能坐着。见到主母,不懂问礼?”
“还是说,你妾都不如,只是个外室?”
永安郡主被江辞的咄咄逼人攻击的脸色惨白,胸口是真的痛了,这次是气的,江辞怎么敢?她居然敢羞辱她,说她是妾,还敢说她是外室?
她可是尊贵的郡主!是苍王的嫡女!是当今圣上的堂妹!
永安郡主一疼,谢清瑜感同身受,谢清瑜痛的时候,尤其是因为江辞痛的时候,那就是他单方面承受折磨,痛意,就是这么的邪门。
毕竟,这情蛊是永安郡主给谢清瑜下的,谢清瑜但凡有一点点背叛永安郡主的心思,都会遭受到反噬。
谢清瑜淡漠地看着两人争吵,江辞不再理会永安郡主,而是转向谢清瑜,心平气和道:“让她出去住,你觉得呢?”
“不行。”
短短两个字,击溃了江辞费心维持的冷静,她咬了咬牙,看着神色依旧淡漠的谢清瑜,点头,“好,很好,她留下,我走。”
江辞直直地往前走,抓住一个路人就问府衙怎么走,桃桃看了谢清瑜一眼,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谢清瑜静静地看着江辞离开,脚步一动,身后跟叫魂似的,尖声喊道:“清瑜哥哥!”
谢清瑜吐出一口血,他慢条斯理地擦掉嘴角的血迹,恶意满满地看向永安,“满意了吗?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谢清瑜的眼神里,带着强烈的攻击性,还有满满的恶劣感,永安郡主心中一沉,不敢相信谢清瑜居然会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谢清瑜却转身朝江辞相反的方向走去,永安郡主心中一喜,也顾不得计较谢清瑜刚才的眼神和话语了。
谢清瑜回了军营,独自坐在自己的私人营帐里,运功疗伤。
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要先垮了,谢清瑜感到脑子一阵混沌,一名暗卫出现在营帐里,低头行礼。
谢清瑜淡声询问:“找到解毒的方法了没有?”
“属下无能,还未找到……”
谢清瑜吐出一口浊气,“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