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康明心里一动,忙朝江辞走过去,借着月光,看着眼前的人儿,又纯又媚的模样,是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媚,简直勾的他心发痒,他一下就搂住了江辞。
谁知下一瞬,胸口传来剧痛,只听噗嗤一声,刘康明都来不及发出声响,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江辞。
江辞笑得一脸柔和,“刘公子,你还记得三年前,你在京城大街上纵马,马儿失控,踩死一个卖豆腐的小贩吗?”
刘康明张大嘴巴,不停地摇头,江辞把他的袖子撕烂堵住了他的嘴,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江辞把短刀拔了出来,冷声道:“那个小贩叫赵平,你这条命,是替赵平一家五口收的,下去后好好跟他们忏悔吧。”
刘康明倒在江辞身上,死不瞑目,江辞扛起他,转身,却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
来人是谢清瑜。
江辞愣了一下,随即眨了眨眼睛,谢清瑜紧紧的盯着江辞,眸子晦暗不明。
他的玉佩不见了,想着可能是落在江府,躺树上睡觉时落下了,所以想着自己出来找找,谁知道就撞见了江辞杀了刘康明。
这个可是京城太守的独子啊,她是疯了不成?
江辞眼神无辜,“我说是他自己捅的,你信吗?”
“谢小侯爷为什么深夜来访?莫非是要当那采花贼?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谢清瑜垂眸,没有了白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静静的看着江辞,“理由。”
不知为何,在谢清瑜身上,江辞嗅到了一种同道中人的味道,她对谢清瑜,或者说对谢家人,天然的有好感。
“他该死。”
“我在星城有一个好姐妹,叫赵欢,原本是京城普通商贩人家,可惜有一日,刘公子在京城大街纵马狂奔,他的马儿撞翻了摊位,还将赵欢的哥哥踩死了。
赵欢一家子去告官,却被京城太守压下,还将他们一家打了出去,刘康明说他们一家污蔑,必须严惩,赵欢嫂子怀有身孕,被他的人打的流产。
赵欢家人便守在衙门诉说冤屈,太守底下的官员不想闹大,就判定他们一家诬告,赵欢的爹娘被打了三十大板,生生被打死,她嫂子也上吊了。
赵欢流落到星城一家青楼里,死之前让我回京城帮她找一个叫刘康明的报仇,我答应了她。”
谢清瑜伸手,温柔的擦去江辞手上的血,还把她的短刀拿走了,轻轻叹了口气,随即把刘康明接了过来,对江辞道:“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做这么血腥的事情呢?以后这种事,让男人来做,知道吗?”
江辞挑眉,“你要帮我?”
刘康明毕竟是朝廷命官之子,谢清瑜身份特殊,染上这样的事,对他可没好处。
“有何不可?”
谢清瑜锋利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江辞,嘴角勾起邪邪一抹笑意,“反正我也不是好人,我是谢家的耻辱,不是吗?”
谢清瑜说着,抱起刘康明的尸体,消失在原地。
江辞不会轻功,不然她高低得追上去瞧瞧,刘康明的尸体,必须销毁,可惜了,她只有一身蛮力,以及三脚猫功夫。
不过,谢清瑜果然不似传闻中的不学无术,纨绔子弟,就他刚才那身手,绝对是个高手,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啊。
江辞垂眸,看了看地上,随即翻墙入了彩霞院,头也不回的溜回了自己房间,换衣服,躺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