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跟着又开始给江辞说嫁给魏靖然的好处,还说这些年其实她爹很想念江辞,前两年就想接她回来了,只不过那时她爹在仕途上遇到了一些困难,所以耽搁了。
江辞心里舒坦多了,她当然知道真相是如何,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们总算是有点求人的样子了。
江辞低眉顺眼的,“谢谢大夫人的良苦用心。”
沈氏松了口气,同时暗骂,死丫头果然上不得台面,一听到好处就变了副嘴脸,日后再收拾她!
转眼到了江家办宴会的日子,沈氏的人早就送来衣裳让她沐浴更衣,等了半日也没等到江辞出来。
今日是个重要的日子,魏家的人要来相看的。
沈氏送来的衣裳里,绣着几朵红色的海棠花,看到那几朵海棠花时,江辞勾了勾唇。
红海棠,她娘最爱的花,非要这么惹她是吧?
不着急,等到她娘祭日那天,整个江府都会开满红海棠的。
江辞换上自己的粗布衣裳就出去了,宴会极其无聊,宴席还未开始,江辞独自趴在围栏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江府美丽的园子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娇笑声,以及一个天真烂漫的声音,“明珠,这位就是你那个养在乡下的庶妹吗?”
江辞眯眼看去,只见江明珠带着两个身着华丽的女子前来,刚刚问话那个眉眼张扬,上上下下打量了江辞一遍,随即撇嘴:“果然是乡野长大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另一位气质温婉大气的贵女看了江辞一眼,用帕子掩了下唇,看向江辞的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鄙夷和嫌弃。
那位温婉的贵女,浑身透露着一股骄矜,看江辞时厌恶的眼神,仿佛江辞是什么肮脏的东西,江辞的情绪开始躁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栏杆。
江明珠捂嘴笑了一下,随即眉眼傲慢的给江辞介绍她身边的两位贵女。
张扬的那位,是工部尚书家的千金,赵晗;另一位气质温婉的,是太傅家的嫡长女,颜婉婉。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通报,沈世子到了。
荣国公沈慎的嫡长子沈君泽,国公府唯一的嫡子,一出生就被封为世子,尊贵无比。
江辞对这什么尊贵的世子并不感兴趣,只是在看到颜婉婉和江明珠两人脸上露出的又娇羞又欣喜的神情时,江辞挑了下眉,心里那股烦躁一下就消散了。
尤其是注意到颜婉婉在听到沈君泽的名字后,还挺了挺胸,江辞觉得,事情更有意思了。
她的恶意开始在周身蔓延,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心情甚好。
颜婉婉和江明珠几人都朝沈君泽迎了过去,顺着颜婉婉她们的眼神,江辞抬眼看了过去。
哪怕是心如一潭死水的她,在看到沈君泽时,也晃了晃神。
那句诗怎么说来着,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最重要的是,沈君泽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和端庄和贵气,无人可比,眉眼冷峻,清冷又疏离,但是又表现得那么的谦和有礼,丝毫没有傲慢之意。
看着颜婉婉江明珠二人眼中闪着的光,以及沈君泽温和的朝她们笑的模样,江辞觉得刺眼极了,但是她一直盯着沈君泽的脸看,炙热的目光,沈君泽想忽略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