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融融大大咧咧地走到屋门前,主动朝天琅伸手。
她故意忽视单膝跪着的在渊。
天琅没有伸手抓住萧融融的手,但是站起身,跟在萧融融身后,进了另一间屋子。
……
雪下了一整夜。
当矿石再次发光时,地面已积了厚厚一层雪,整个山谷银装素裹,闪闪发光。
云昭比凌夜更早地睁开眼睛,却动弹不得。
凌夜紧紧抱着他,一只手臂越过他的后颈,一只手臂搭在他的后腰,怕他挣脱,两条长腿都绞在他身上,像是某种近身的缠斗,限制他的行动。
云昭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从凌夜的怀里脱身。
他穿好外衫,脚还没触地,就被装睡的凌夜环住了后腰。
“师兄,你要去哪?”凌夜的嗓音惺忪,带着磨砂石般的低沉,他双臂扣住云昭的腰,脑袋搭在云昭的肩膀,近乎负距离地用脸颊蹭了蹭云昭的耳朵。
凌乱的浅金色长发也顺着他肩膀,有几缕垂落到云昭的眼前。
“松手。”
云昭被搂得有些窒息,伸手去掰凌夜的手,却又被反捉住手腕。
凌夜大抵是还没睡醒,修长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吐息落在他的耳畔,低笑了一声,“师兄。”
云昭垂着眼眸,缓缓抽出与凌夜相扣的手。
如此亲密的姿势,让云昭有种诡异的错觉。
就好像相爱的道侣,同枕而眠,醒来时的缠绵。
可他与凌夜,根本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成了凌夜的道侣,意味着他选了黑桃花,真成了棋盘上被控制的那枚白棋,永无脱身之时。
“够了,放开我!”
云昭厌烦地推开凌夜搭在他肩膀的脑袋。
凌夜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在装睡,他压出唇角的苦涩,默默收回环在云昭腰侧的手臂。
“嗯。”
云昭整理好衣衫,习惯地拿起床侧的木剑,这才走出了屋子。
萧融融和天琅正在院子里堆雪人。
一高一矮,看不出是什么的雪人堆在院墙旁。
在渊叼着个狗尾巴草,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树上,瞥见云昭走出门,才摆了摆手打招呼。
在渊憋屈了一夜,根本无法入眠,一想到他给天琅跪下的事,就辗转反侧。
所以他一大早,就跑村里晃悠,发誓要搞清楚天琅到底是什么。
在渊从树上跳下来,快速讲了他知道的事。
逃走的叶向海没有回村。
从圣坛返回的叶三爷,睡醒后看见下雪,神色大惊,晕厥在地,至今未醒。
有一户人家,今日本要娶妻,看见下雪,觉得不吉利,就作罢。
……
在渊对村里的事,一点兴趣没有,但明显能感受村里人在看到下雪后的不安。
这种不安,是对死亡的恐惧。
云昭安静地听着,偶尔问两句。
在渊道:“今天他们狩猎队的老大,决定带十几个人去最近的集市换东西,多换点保暖的衣物,还有过冬的粮食。”
中途凑过来听的萧融融惊讶道:“这破地方还有集市?!”
——
有话说:
花孔雀要在集市出现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