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的气温虽比北方的高一些,但仍是冬季,湿冷的空气附着在皮肤上,带起一阵阵寒意。
手执针线,仔细地将一粒粒小珍珠缝在手里布料的边缘。推了推鼻梁上滑下的眼镜,莫羽动作一滞,停下手头的动作。
“什么人。”
“不知道,反正拦下来了。”
回话的是个精致的人偶,只有巴掌大,面容清晰,乌眸红唇,一头黑色短发上戴着个华丽的小皇冠。
此刻眉眼生动,站在桌案上,叉着腰,好不得意。
“这么容易?”莫羽皱眉,有些怀疑地看向平日里不那么靠谱的人偶。
“看不起谁呢!”接收到怀疑的信号,人偶气得直跳脚,“半吊子寻人术,一口就吞了好吗!”
大眼珠子灵活地转动,“说不定是那谁,他不就是钱多么。随便去天桥底下找几个江湖骗子,瞎猫碰着死耗子。”
莫羽并不搭话,重新拿起手里的针线,却不再专注于原来那件迷你衬衫,而是拿起另一边的公主裙。
“不要裙子!我是男孩子!不要裙子不要裙子不要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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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白哥怪叫,“那你刚才说——?”
“有东西把寻人术拦下,但是也被我的阴气标记,随时可以找到他们。”
只是说寻人术没成功,他可从来没说过没找到人。
没外人在,安宁又趴回桌上继续画符,“别想太多,他们二人如果有缘,自然会再相见。”
“干嘛不干脆告诉金安行?”陆琪疑惑,既然能找到人,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还惊动警方。
谁知安宁摇头,“金安行命犯桃花,根本不会爱人不说,最近还走背运,把人找回来和他一起倒霉吗?”
主动从不靠谱的爱人身边离开,需要无比巨大的勇气和决断力,更何况说不定还是同行,安宁心中那杆秤自然是倾斜了。
笔迹停顿,安宁抬头瞟了眼傅南钦,看得他赶紧开口,“我和金安行完全不一样,平时联系绝对不涉及那些乱七八糟的,充其量谈投资合作。”
“谁管你。”
说是这么说,听到傅南钦再三保证,安宁才低下头继续工作。
“宁宁哥,画这么多符做什么?”乖乖坐在沙发里帮忙裁纸,陆琪还是第一次见他画符。
平日里虽也见他使用符箓,但好像从未见他做这些准备工作。她还是第一次知道,黄符纸是要一张张比对着大小,用手工裁开的……
“画多点符,给你们这些天天在外面乱跑的保命,别哪天横死街头。”头也不抬,安宁语气凉飕飕的。
推开门,姚导便听见安宁的话,“我的安大师哟,这是干嘛?这么久不见,你就这么咒我们呢。”
递上特地排一小时队才买到的芝士蛋糕,姚导摸出手机,“来来来,都有哪些符,一张多少钱?”
动作之熟练,看来以前没少激情购物。
“不给你。”
赌气般,安宁一把抱起桌上的符纸,囫囵塞进傅南钦怀里,“藏好。”
“哈?”姚导茫然不已,什么时候得罪的大师,他怎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