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邪术师老头,面上、脖颈上青筋暴起,七窍中缓缓淌出鲜血。
无法自由言语行动的他,此刻只能忍着邪术反噬之苦,体内剧痛却无法张嘴哀嚎。
做完这一切,安宁来到室外。
桃树上的粉嫩花朵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
掏出事前准备好的符箓,步步逼近桃树。
不知做了什么,符纸上燃起灰蓝火焰。
被神像破裂跌倒在地的巨响吸引来的众人,进得院内,看到的便是安宁右手执剑,左手不怕烫一般,举起燃火符箓。
眉眼间冷厉之色尽显。
灰蓝火焰将桃树吞噬,火光不大,在日光的照耀下并不起眼,却奇异的带有一股冷意。
“道友手下留情,可莫要烧了我这破道观啊……”方才带路的老道喃喃道。
面对道观主理人呆滞的表情,傅南钦连声保证不会放火烧道馆。
被拉着来到老道身前,耳垂一痛,安宁瞬间回神。抚上痛处,瞪了眼收回爪子的罪魁祸首。
火焰熄灭,原本栽种桃树的位置只余一片土壤,干净的仿佛从未长过花草。
看热闹一样凑过来的剧组众人啧啧称奇,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
“安大师,您是在杀树……妖?”梁梦生伸长脖子,越过林青岩的肩膀观察起火点,嘴里高声问道。
老道轻呼一声“无量天尊”,摇头叹息,“山中桃树初生灵性,老道的师傅便将它移栽到观中来,日夜听经,对修炼有益。没成想,却是害了它。”
“天生天养,自有它的命数。人为干扰,好心办坏事。”
往里一指,众人视线移动,“不用管他,身上的符别掉了。晚点有人把他带走。”
嚯!里面直挺挺站了个老头,七窍流血,面目狰狞。
梁梦生几人见状,齐刷刷向后退了一步。视觉冲击太大,没法像安大师一样冷静。
“谭松!”老道先是表情愣怔,接着露出了然苦笑,“何苦。”
“道长不解释一下?”
甩开旁边动手动脚的人,安宁警告地看了傅南钦一眼,转身面向老道。
三合观为何有求必应,为何正殿是三清祖师,内院却有个粉红娘娘?
而谭松……
“说起来,谭松该唤老道一声师兄。”
这是一个听到开头第一句话,便能猜到结尾的故事。
谭松本是三合观上一任观主的三弟子,自幼被三合观收养。可惜天性执拗阴暗,偏执善妒。读再多的经文,抄再多的清静经都只是无用功。
直到某日,年轻的谭松将妒火烧到了新入门的年幼弟子身上,致使对方落下终身残疾。
“只是逐出师门?不是应该先废掉功力?挑断手筋脚筋什么的?不然你们好歹报个警啊!”听故事入迷的梁梦生突然道。
老道苦笑,“我这位师弟,虽说在修行上没什么天赋,但小聪明不少。”
言下之意,阴损事干了不少,且做的极其隐蔽,就算报警,也因证据不足,无法继续给予他相应的惩罚。
“天生坏种,聪明劲完全没用在正道上。还好修行的时候没带这脑子,不然……哼。”安宁嗤笑,“半桶水晃荡,也没什么功力可废的。你看他那张褶子脸,再看看观主。”
梁梦生几人在老道和谭松之间来回转头观察,只见老道约莫五、六十岁,眼眸炯炯有神,腰背挺直。谭松则一副退休老大爷的做派,鲜血在脸上的褶子划过,坑坑洼洼,好不狼狈。
想到师兄弟之间未必是按年龄排序,梁梦生抱着侥幸心理问道,“观主,您今年?”
“八十有六。”
“他……”
“撑死了六十。”安宁冷笑。
老道垂眸,算是默认,“不知谭松他……”
“以邪术豢养草木之灵,妄图借信仰之力,造伪神以滋养自身,延续寿数。”安宁正色,“观主,自去向三清请罪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