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油饼、肉包子!五毛一个,大姐你要几个?五个肉包送你一个麻花!”
“茄子多少钱一斤?你这太贵了,老刘比你便宜四毛呢。”
“烧饼一块钱一个,夹肉加五毛!”
“别买了,吃不完。”
傅南钦提着大包小包,拦下安宁付钱的手。
“四个人,吃多点怎么了嘛。”安宁嘟囔着,在摊贩略显失望的眼神中收起手机。
四人一猫凌晨三点出发,五点钟堪堪抵达杨花镇。刚好遇到大集,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的安宁瞬间来了精神,拖着几人便往集市上钻。
“安……安宁,真的吃不完,别买太多。”
林雅无奈,安大师从见到集市开始,便两眼放光。
从街头开始疯狂扫荡,一路买下来,每个人都吃得肚子滚圆,手上还提着包子麻团和豆浆豆腐脑。
戴着鸭舌帽,挂着相机,傅南钦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安宁。
举起相机,对着他按下快门,一张安大师赶集图定格在相机内。
回到车里,林霜正逗着不能去集市的安毛毛。见人回来,赶紧锁好车门,摊开地图。
“今天杨花镇的大集,周边的村民都会过来,说不定能遇到霜杨甸的人。”
林雅指着霜杨甸在地图上细小的黑点,“我们可以借口采风,和他们一起回去。”
“太难了。”傅南钦摇头。
“霜杨甸距离其他村镇太远,与外界隔绝。结合调查员的信息,里面的村民很有可能极度排外,并且在某些事上互相包庇。”
这种行为在社会新闻中屡见不鲜,一个村民买了媳妇,周边十几户邻居甚至全村人一齐替他遮掩,包庇罪行。
殊不知在他们眼中普通平常的行为,早已触犯了法律底线。
想到调查报告上说的,“表面没有问题”,傅南钦的怀疑更显合理。
“而且我们根本没法分辨谁是哪个村的,总不能抓着别人问你从哪里来。”安宁啃着大肉包子,躲开安毛毛嘴馋的偷袭。
四人最后决定按照原计划,一路拍照,误入霜杨甸。
说得简单。
十一月的冀北,呼出的气息瞬间变成白色水雾,路边枯树上甚至结了冰霜。
这下可苦了安宁。
本就低温的身体,在迎来冬季第一场雪时,彻底僵在原地。
傅南钦担心地为人戴上帽子、围巾和手套,却还是无法让他身体暖和起来。
“这样不行,你回车里等我们吧。”
“没……没关系,我们快点出……出发,去……取……取暖。”安宁哆嗦着,说出口的话语无法连贯成句。
三人明了,当即发动车子,朝霜杨甸出发。
回到车里,感受着空调的暖意和身边傅南钦的热气,安宁总算不再发抖。
抱紧安毛毛,紧挨傅南钦,安宁悄声说:“帮我一下。”
傅南钦没听明白,帮什么?怎么帮?
“那个,等下进了村民的屋子,没人的时候,你帮我……咳嗯。”
冻得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傅南钦呆呆看着他,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