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时果然站住了脚,大殿里的其他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话题一样,顿时跪倒在地。
傅衡时闭上双眼,努力平息自己的思绪,挥挥手,郑艺赶紧带着所有人出去。
带出去的人,郑艺立刻安排人开始敲打,刚才这些话,一个字都不能往外传。
不论是传到前朝还是后宫,只会给聂缨白带来麻烦。
傅衡时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深深地看向聂缨白,“所以,出兵南下,就是寡人的死劫是吗?”
聂缨白一时头脑一片空白,脸上多了些不敢置信,傅衡时知道?他知道他会死吗?
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执意出兵?
总不能真的是为了王丞相吧?他们两个真的有基情?
眼看着聂缨白的思绪又飘外了,傅衡时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了,我和丞相就是亦师亦友,亦君亦臣。”
“我先去把前面的事情安排好,一会儿回来找你。”
傅衡时匆匆离开,聂缨白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忽然回过神来。
卧槽!这个狗男人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的?难道她刚才说出口了?
聂缨白还在想傅衡时是怎么知道的?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故意做点什么?
聂缨白焦急的等着傅衡时回来,但是傅衡时一直忙着安排前朝的事情,没有空闲。
即便要和聂缨白交谈,现阶段也要把事情都安排好。
对于聂缨白说的他会死,傅衡时坚信,这是可以改变的事情。
毕竟他也是改变过的,否则他就不在这里了。
现在对傅衡时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样才能有足够的机会翻盘。
傅衡时耐着性子把事情都安排好,这才重新去见聂缨白。
聂缨白还在想傅衡时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然后他就出现在了面前。
聂缨白缓缓站起身来,有些惊疑的看向傅衡时,这不会跟我一样,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啊呸,不对,她又不是妖魔鬼怪。
傅衡时轻笑一声,“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就是有点自己的机遇。”
傅衡时在软榻上坐下,然后给聂缨白倒上一杯茶,招呼她坐下。
聂缨白现在处于极度震惊中,呆了半天才走到傅衡时对面缓缓坐下。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又稍稍往后退了一点,距离桌案还有一点距离。
傅衡时见状满脸无奈,“我都没把你当洪水猛兽,你还把我当洪水猛兽了?”
见聂缨白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傅衡时干脆压低点声调,“过来,现在装的那么怕我干什么?”
“我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在故意整你哥哥安朝。”
“故意把他就在外面的梯子找人搬走,还在那里等着你哥哥出丑。”
“然后还在那里不要脸皮的夸自己。”
“怎么夸的来着?”
“就是你聪明伶俐、机敏可爱的妹妹我呀。”
傅衡时凑近几分,“当时你还在心里说的话,恰巧都被我听到了。”
“反正现在是个小孩子,怎么夸奖自己都不过分,脸皮这种东西,夸奖自己的时候可以不要,对吧?”
聂缨白一时有些目瞪口呆,卧槽,这么久远的事情大佬你还记得呢?
傅衡时又是轻笑一声,“我记得的事情多着呢,近到你前两日骂我狗男人,远到你当年骂我狗皇帝。”
“哦对了,当年还骂过丞相是臭道士来着,我没记错吧?”
聂缨白装傻,嘿嘿一笑,这种事情不记得也不要紧的,大佬。
傅衡时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从前就想过,要是有朝一日告诉聂缨白。
她心里的话,其实她都能听到,聂缨白会是什么表情?
现在看到了,傅衡时感觉多年的期盼果然颇为有趣的。
“现在你能说说了,你到底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