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时候,傅纮也高高兴兴的来了,他也已经去拜见过傅念了,还说了会儿话。
傅纮满脸的高兴,“大皇姐现在感觉好像变了很多,总觉得比以前还要温柔许多。”
聂缨白笑笑,“也许是因为见过了外面的风景,心性不同了,眼界也不同了。”
“你小的时候,可没少给你大皇姐捣乱,也就是你大皇姐性子好,不跟你计较。”
傅宝闻言眼前一亮,“哥哥以前还有调皮捣蛋的时候呢?”
傅宝有记忆以来,哥哥就是一个能文能武的皇子,所有人都在夸奖他。
而她每次干坏事被抓了,就会被说,怎么一点都不像哥哥那样乖巧呢?
现在从聂缨白的口中得知,原来哥哥以前也有调皮捣蛋的时候,顿时感觉抓住了把柄。
傅纮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母妃,你别欺负儿臣那时候小,以为儿臣不记得了。”
“那时候明明是母妃带着儿臣和四哥,整天在画室乱涂乱画,然后给大皇姐改。”
“现在怎么又说是儿臣调皮捣蛋了?就算调皮捣蛋,那也是母妃童心未泯。”
聂缨白被噎,“怎么就是童心未泯了?那不是给你大皇姐练笔用的吗?”
“你们大皇姐学画遇到瓶颈了,给她找点玩的东西,她不就开心很多了吗?”
傅宝闻言又是一喜,“大皇姐当年也曾经学画遇到瓶颈吗?大皇姐是怎么玩的?”
聂缨白略一沉默,“你那不是瓶颈,你就是不想画而已,管人家怎么玩的。”
傅宝不高兴的噘了噘嘴,“问问怎么了吗?万一儿臣用这个法子也学会画画了呢?”
聂缨白冷笑一声,“你现在连坐在那里上课都勉强,就不要浪费那些纸和颜料了。”
傅宝小的时候,聂缨白也试过带着她学画的,但是傅宝是个坐不住的性子。
不管是纸也好,笔也好,到了傅宝的手上,不是被皱成一团,就是到处乱扔。
那个时候,整天都在教育傅宝不能乱扔纸团,也不能乱撕,颜料也不是乱画的。
到最后傅宝是玩的高兴了,聂缨白是心累了,也认清了傅宝就是不想学画。
然后聂缨白就放弃教傅宝学画了,改成禁止傅宝进画室学画了。
就这么一个月,浪费了多少纸笔和颜料,聂缨白虽然不差这点钱,但也不喜欢浪费。
傅宝被拆穿了,只能皱巴皱巴脸,继续吃自己的菜了,“母妃一点都不可爱。”
聂缨白才不惯着傅宝的小性子,“母妃已经过了可爱的年纪了,只有小孩才需要可爱。”
傅宝轻哼一声表达不满,看着聂缨白洋洋得意的表情也没办法,谁让她说不过母妃呢?
一旁的傅纮看母妃和妹妹斗嘴,机智的在旁边笑看着,就是没有开口。
这两位女子,他哪个也斗不过,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开口呢,免得殃及无辜。
年节的宴会,这次也因为战事,所以办的并不隆重,只是简单的吃了宴席便散了。
这次聂缨白发现,丞相王蠡没有出现在宴席上,据说是又病重了。
自从今年入冬以来,丞相王蠡似乎频繁生病,对朝堂上的事管的也少了。
到底丞相的年纪大了,这些年对大秦鞠躬尽瘁,大秦能有如今的强盛,少不了他。
丞相反复病重的时候,朝堂上也在不动声色的发生着变化。
不少原本跟着丞相的官员,除了坚定的保皇派,其他人有些蠢蠢欲动。
而那些本来被丞相压着不能动弹的人,似乎也都趁着这个时候,活动了起来。
这其中又以张家的动作最为频繁,本来之前他们损失了一个祠部尚书,还被联合打压。
结果现在趁着丞相对朝中掌控不及的时候,接连扶持了好几个自己的官员上位。
文官这边的动作频繁,张家也试图朝武将插手,不过因为武将是以实力为尊。
张家一时也没法在武将上插手,倒是意外帮了朔宁侯不少。
朔宁侯之前只是城防司副将,这段时间主将因为朝中人员调动频繁被牵连。
朔宁侯几番运作之下,顺利当上了城防司主将,将长安城的安全把控在自己手里。
之后,朔宁侯还兼任了刑狱司的刑狱使,管理长安城中的案件审理。
这两件事情,要是丞相精力旺盛,身体健康的时候,一定不会让慕容渊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