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次怎么都是自己来的?不叫上慕容了?”聂缨白给拓跋倒上一杯茶。
拓跋卓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我不信你没看出来,不然你怎么只请我?”
聂缨白闻言故做沉思,“这不是为了她好吗,她现在不方便和我靠的太近。”
拓跋卓嗤笑一声,什么为了她好,就是知道大家不是一路人,少来往而已。
最近张妙盈很是低调,但是张公清在前朝照样忙碌呢,提拔了不少自己人。
只有一个人,让大家有些摸不着头脑,就是朔宁侯慕容渊。
张公清这次替慕容渊要来了城防司副指挥使的官职,让不少人有些惊讶。
平日里也没有听说张公清和慕容渊有什么来往,怎么忽然替慕容渊要来了这个官职?
慕容渊一直被丞相王蠡防范着,不许他在朝中出头。
结果现在丞相不过一病,朔宁侯立刻就出头了,就不知道丞相是怎么想的了。
聂缨白这才和慕容澜少了些来往,不管慕容澜平日里和聂缨白玩的怎么样。
她始终都是慕容渊的侄女,就算慕容澜不需要慕容渊的照顾,可她的弟弟呢?
一直以质子的身份待在大秦,一辈子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出息的。
还不如跟着慕容渊赌一把,毕竟眼下只有他们三个有燕国皇室血脉。
听闻慕容渊拿到了城防司副指挥使,病重的丞相王蠡,都顾不上病没好就上朝了。
傅衡时还是敬重王蠡的,看王蠡的病始终没好,干脆想办法把王征调了回来。
王征之前回长安城一段时间后,又趁着大秦接连攻下越国和赵国,又跑了出去。
现在丞相病了,让王征回来也是应该的,调令立刻发出。
而王蠡眼看慕容渊已经在城防司站稳了脚跟,立刻感觉到了不对。
慕容渊应该是早就已经把手伸进城防司了,所以才能这么快就稳了下来。
而即便王蠡在傅衡时面前,极力反对慕容渊继续留在城防司。
只是傅衡时也有自己的考量,他不认为慕容渊仅凭一个城防司的位置就能造反。
再者,他刚刚把慕容渊放进了城防司,转头就把人撤职,未免显得他无能。
而且现在朝中支持慕容渊进城防司的人不少,对于王蠡一回来就要撤人家的职不满。
王蠡虽然在丞相之位上多年,但在大秦的朝堂上,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王蠡眼见对慕容渊进城防司再也拦不住了,也只能轻叹一口气。
不能关注慕容渊进城防司,但可以拦住慕容渊继续升职,或者往其他地方插手。
这几天聂缨白都听着外面的消息,虽然她不出门,可是她还是能听到外面的消息。
要是有点眼力见的就知道,她聂缨白可不像明面上看着的失宠了。
毕竟如果真的失宠了,她应该只能在宫里混吃等死,对于外面的消息什么都不知道。
这会儿拓跋卓过来只是临时的,聂缨白看着自己的花架正是最美的时候,才叫她来。
两人坐在花架下,外面还不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她们俩,她们俩却能看到所有。
正好这个时候傅宝的奶娘带着她进来了,刚看到傅宝,聂缨白正要出声。
下一秒就看到傅宝身上的裙子像是脏了,奶娘的脸上还带着不耐烦。
聂缨白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傅宝看着不高兴,还有些怕奶娘的样子。
聂缨白立刻有了点猜测,这个奶娘怕是以为她失宠了,对傅宝就没有那么上心了。
傅宝在她看来只是公主,要是生母失宠的公主,就更没用了,奶娘自然就不愿意费心。
拓跋卓也看到了,再看有人出来以后,奶娘换了副嘴脸,对傅宝特别疼爱的样子。
“看起来,你身边也是开始人心浮动了。”拓跋卓悠悠的喝上一口茶。
看到奶娘带着傅宝进去换衣服了,聂缨白一时也不着急了。
她现在虽然万事不管,但对傅宝的事情还是十分关注的,尤其让玉书盯着奶娘的。
昨晚还问过玉书,奶娘有没有好好照顾傅宝,玉书说的是奶娘照顾的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