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发生了刺杀的事情,自然只能草草结束,朝中死了五个大臣,两个王爷。
都是在舞姬敬酒的时候,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杀的,连同家眷也伤了十多个。
这次的宫宴,算是让大秦丢了个大人,在自己的宫宴上,被刺客成功潜入。
尹梓的动作很快,这群刺客的身上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但还是查出来了点。
其中一个刺客的身上,在不起眼的位置,有一个残破的刺青。
几经比对,发现这个刺青是赵国一个氏族的图腾,这个氏族和赵国皇室很亲近。
他们这个氏族的人,几乎全是皇族的死士,只要皇族有命,无有不从。
这群人怎么混进舞姬队伍中也知道了,这些舞姬一直都是长安城中的教坊培养的。
每年宫中有什么需要舞姬的地方,几乎都是直接从教坊找的人。
这次在舞姬的人刚刚出教坊,这批舞姬都被带到了一个小院里,全都被替换了。
这些舞姬的尸身也已经找到了,全都在小院里一个不落。
长安城查的这么严,这批人的来路也已经查清了,来长安城做生意的商人。
几经查实后,发现他们又是从赵国来的,几乎已经可以断定他们就是赵国派来的。
聂缨白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只觉得有些什么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
她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思去管这些事了,这两天聂缨白都把心思放在两个娃身上了。
就怕那天两个孩子看到了什么画面,然后留下了什么阴影。
观察了两天以后,发现孩子是没有什么问题,她反倒是有点难受。
紧绷了两天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聂缨白只觉得脑袋胀痛。
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算是缓了过来,然后就听到了尹梓那边查出来的结果。
旁边过来看望她的拓跋卓和慕容澜,也是觉得这消息听着总有地方不对劲。
“这赵国的人这么蠢?一点遮掩都没有?这么容易就查出来了?”拓跋卓觉得不可思议。
“也不是一点遮掩都没有吧?”慕容澜伸手逗逗宝宝,“人家不是把刺青磨掉了吗?”
“真要是想磨掉,那不是应该一点痕迹都不留吗?现在反倒一下子就比对出来了。”
拓跋卓不屑的撇了撇嘴,“赵国的死士就这么点水平?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那位闻修仪不也不信。”慕容澜轻叹了一口气,“现在天天跪在信阳阁外,求见陛下。”
“但陛下就是不见,这有什么办法?所有的证据都在说这是赵国干的。”
聂缨白都没说话,只是在心里吐槽,现在这个情况,他们怎么想的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傅衡时怎么想,要是傅衡时希望这件事最后是赵国背锅,那最后也只能是赵国。
果然傅衡时就像是认定了这场刺杀的主谋是赵国,加上有证据辅佐,直接向赵国问罪。
不管闻修仪那里怎么跪求,要见傅衡时替赵国辩解,傅衡时只是让人把闻修仪请回去了。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傅衡时本来就有心对赵国下手,现在送上来的把柄,怎么可能轻轻巧巧的放过?当然是要用上。
聂缨白看着外面在玩闹的傅纮,心里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傅衡时怎么可能看不出,这是一场借刀杀人,可他并不在意,对背后的人也不好奇。
在朝臣还在劝说可以继续调查一番,以免遗漏什么错处,到时候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傅衡时只是专心的准备对赵国发动战争,以此报复赵国对他的刺杀。
聂缨白才感觉到,以往她觉得自己可以对傅衡时的好战不以为然。
因为她分的很清楚,那个男人是个皇帝,皇帝都有个统一天下的远大目标。
但是现在,她只感觉到疲惫,为了发动一场战争,真的可以无视那些被杀的人吗?
如果那些王爷大臣对傅衡时来说,还可有可无的,那佟达这个日夜陪伴的人呢?
傅衡时只在那一刻表现出了对佟达的死而哀伤,之后就好像身边没有这个人了一样。
吩咐了人将佟达好好安葬,给了不少陪葬品,又给了个封号,再没有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