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就要送傅衡时和皇后离开,聂缨白带着还有些昏昏欲睡的傅纮,不急不缓的朝皇后的椒房殿走去。
这些时日傅纮天天早起练武,不知道是不是辛苦的缘故,如今晨起总是有点睡不醒。
不过一路过来,傅纮也渐渐清醒了,也不让奶娘抱了,自己朝里面走去。
在门口遇到了张妙盈带着傅继前来,张妙盈给聂缨白见礼。
傅继倒是眼神不善的盯着傅纮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倒是有点像当初的张妙盈了。
聂缨白只是笑笑,也不和张妙盈多说话,反正她们两个的关系是好不了了。
在椒房殿,傅衡时和皇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几日皇后不在,事情交给了柳夫人。
郭淑媛和聂缨白从旁协助,就和之前差不多。
一行人就将两人送到了宫门口,看着傅衡时和皇后离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聂缨白一直得宠,忽然之间,傅衡时居然没有带上聂缨白去秋猎,而是带着皇后和大公主去了,让有些人产生了错觉。
“哎呀,到底皇后娘娘才是正宫娘娘,这样的日子,最后陛下不还是带着娘娘出行吗?”
“也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很失望?毕竟前两年陛下带的都是她呢。”
聂缨白眉头微挑,真稀奇,现在这个情况下,居然还会有人对她说酸话?
这些年因为她和上位的几位嫔妃关系好,所以在后宫基本上没有受到过什么刁难。
猛然间听到有人暗戳戳的嘲讽她,聂缨白还觉得有些兴奋呢。
转过头来看去,就见到是一位嫔妃,脸上的不服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聂缨白轻笑一声,“这位妹妹是谁?看着怪面生的,别怪本宫认不出你,实在是本宫平日里接触的人不多,对宫里的人也不是人人都认识的。”
张修仪的脸色一时不太好看,她平日里不和聂缨白来往不假,但不至于让人不记得。
“想来是聂修容平日里事情太多了,妹妹乃是凉国公主,修仪张氏。”
张修仪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还特意强调了自己的出身。
“哦。”聂缨白只是随意的应和了一声,“难怪不认识了,本宫平日里从未见过你。”
“不过你刚才的那番说,倒是证明了你就是个妾室的命,毕竟没有哪家的正宫,会说出这般拈酸吃醋的话,这都是人家小妾说的话。”
“妹妹如今好歹也是大秦的嫔妃了,从前学的这些,还是忘了的好。”
聂缨白给柳夫人和郭淑媛见礼后,先一步离开,看都没看张修仪一眼。
白看了场戏,柳夫人她们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没想到后宫里还有这么没脑子的在。
张修仪也是没想到,本来就是想试试聂缨白是不是真的就失宠了,结果是她丢脸。
在周围人略有些隐晦的视线中,张修仪脚步飞快的离开了。
重新接上傅纮,两人才回怡秀阁去了,今天要送傅衡时,所以早上的武学暂停了。
傅纮回去可以重新睡个回笼觉,巧了,这也是聂缨白的打算。
现在这一天最忙碌的时间,只有下午教傅纮和傅康画画了,陪着他们发疯似的玩了许久。
少了傅衡时和皇后,后宫里像是安静了下来,唯一闹腾的也就是傅纮了。
只是这天傅纮回来的时候,脸上挂了彩,连跟着出去的江书和奶娘,身上也都挂了伤。
聂缨白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跟谁打架了?”
傅纮看到聂缨白忽然就湿了眼眶,刚刚打架的时候都没有哭,这会儿忽然嚎啕大哭。
聂缨白抱着傅纮简单的查看了一番,看着江书和奶娘,身上也差不多都是伤。
赶紧叫人去请了曹御医,又让江书和奶娘赶紧下去休息,也处理下身上的伤。
聂缨白亲自给傅纮处理身上的伤口,发现基本上都是淤青,还有些地方有掐痕。
而且这人动手的时候,居然还知道不能打脸,伤口全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