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时来的时候,聂缨白还在那里看着花生的册子啧啧称舌,时不时还跟花生说上一句。
“这位小花生,你现在已经是金花生了你知不知道?就这个身家,都能在长安城里置办一套房产了,母妃来日养老可都要靠你啦。”
傅衡时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又跟花生浑说什么呢?他才多大。”
傅衡时上前把花生抱在了怀里,对花生今天刚刚诞生的私库册子毫不在意。
“不过是一点贺礼,就让你这么激动?来日花生若是封将军,封亲王,寡人给的贺礼呢?还有往后逢年过节,各宫给的赏赐呢?”
听傅衡时这么一说,聂缨白的脑子里好像立刻出现了一个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
“哇,这可不是金花生了,这是金元宝了,花生啊,不然你改名叫元宝好了。”
傅衡时当即就抱着花生侧身转了过去,看着什么都不懂的花生也不由感慨,“花生啊,可怜你小小年纪这私库就被你母妃盯上了,往后还不知道要送你母妃多少好东西。”
聂缨白干脆趴在傅衡时的肩上,“那还不是怪陛下只给花生送贺礼,没有妾身的份?”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傅衡时得意的看了眼聂缨白,扬声道,“佟达。”
佟达闻声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陛下,夫人,这可是陛下亲自在自己的私库里,为您挑选的礼物呢。”
聂缨白好奇的探出头去,发现托盘中间是一整块的玉盘,“这是什么?玉盘?”
“这是白古玉。”傅衡时把花生放在身旁,又从托盘中拿出和氏璧,示意佟达退下。
“这白古玉,是前朝搜刮来的,据说还是从哪个皇室血脉的家中搜刮来的,前朝覆灭的时候,祖父和大伯父他们,都对这个不感兴趣,就落到了我的手上。”
聂缨白从傅衡时手上接过了白古玉,翻来覆去的看,这一整块玉盘通体通透,洁白无瑕,光这两点就能看得出来这块白古玉价值连城。
“陛下要把这块白古玉给我?”聂缨白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已经把白古玉护在了身前,大有直接占为己有的架势。
“不给你拿来干什么?”傅衡时都想翻个白眼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娃娃这么的财迷?“这东西都到了你手上了,你还能还回来?”
聂缨白嘿嘿笑笑,立刻爬起来,让蜜汁去找盒子来放着白古玉,这可是好东西,得好好藏着,哪里能随便拿出来炫耀?
等聂缨白忙完回来,傅衡时才让奶娘来把花生给抱走,聂缨白还有些舍不得。
这一个下午都在整理账册,今天都没有好好陪花生玩一会儿。
“这就让花生去休息了?我还没怎么陪他玩呢。”聂缨白一脸的可惜。
“你这一个下午都在盘算花生的私库,当然没时间陪他玩了。”傅衡时直接拉着聂缨白一同去用膳,“这会儿他饿了,我也饿了,用膳吧。”
刚刚得了一块白古玉的聂缨白,心情相当好,也不在意傅衡时的吐槽,殷勤的给他布菜。
傅衡时自然是很享受聂缨白难得的殷勤,好歹今天可是送出去了一块白古玉呢。
用完膳后,聂缨白又拉着傅衡时出去散步消食,回来看花生已经到就寝的时间了。
哄了花生一会儿,看他已经入睡了,聂缨白才重新回到寝室,傅衡时都已经等着了。
有聂缨白特意讨好,傅衡时夜里也没有客气,聂缨白醒来的时候捂着腰咬牙。
第二天就要开始跟着皇后学习宫务,不过宫中的宫务其实家里的中馈,异曲同工。
只要是账册到了聂缨白手上,都不等皇后翻完,这一本账册聂缨白就已经算完了。
但其他事情,聂缨白就显得兴致缺缺,基本上都是应付了事。
倒是施修仪,整个态度特别认真,聂缨白把白天的课听完就溜。
施修仪还要继续向皇后讨教许久,恨不得就着皇后这里住下来了。
两人的前后对比这么明显,皇后也是无奈,施修仪是恨不得现在就开始上手掌管宫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