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出平,出征在外的军队开始班师回朝,可命运又一次和大家开了玩笑,战事虽然平定了,但是领军打仗的人,却接二连三因病过世了。
先是南阳王在回程路上,不知何故高烧不断,最后虚弱而亡。
而太子傅元建则是在战场上受了伤,伤口一直不曾愈合,最后伤口溃烂,不治而亡。
消息传回长安,刚刚还在为战事平定而喜悦的众人,这会儿却高兴不起来了,不管是南阳王还是太子,那都是大秦中赫赫有名的猛将,死讯传开以后,那些一直盯着大秦的人会不会再次朝着大秦下手?
旁人怎么想的不知道,皇帝傅玄谨在听到接连传来的死讯后,当朝就晕了过去,之后接连罢朝多日,直到扶灵的将士运送着两人的尸身回来,整个长安城都陷入了一片雪白之中。
据说傅玄谨见到两人的棺材时,哭的不能自已,甚至悲伤过度,吐了一口血。
而同样悲痛不已的还有傅衡时,不光是因为父亲和堂兄的死讯,这些都是前世经历过的。
只是傅衡时不明白,同样是改变他人的生死,为什么祖父的就成功了,但是到父亲和堂兄身上就不成功了?如果不能改变他人的命运,那么自己的呢?难道今生今世他还要再次面对一遍死劫?
傅衡时的书房,亮了一夜的灯,还有不少人被叫去了书房,彻夜商谈。
眼见着傅玄谨这个样子,长安城中继续笼罩在一片不安中,当今陛下皇子不少,但是嫡子只有两位,一位就是刚刚身故的太子傅元建,还有就是雍南王傅元铭。
只是傅元铭天生就有残疾,性格又乖张暴戾,在战场上倒是英勇无比、所向披靡,但他在朝廷政事上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政见。
没过几天傅玄谨已经病的起不来床了,雍南王被连夜召进宫中,同样被召进宫中的,还有朝中不少重臣,等到次日一早,宫中敲响了丧钟,傅玄谨归天,留下旨意,由雍南王继位,钦定八位辅政大臣共同辅佐。
对于傅元铭的能力,众人还不清楚,朝廷上已经闹了起来,为了改元号的事情,傅元铭在朝上大发雷霆,和众大臣们吵了起来,早朝还没有开完,就斥退群臣,直接罢朝了。
原因就是傅元铭想要今年就改年号,按照规矩,为了对先皇表示尊敬,年号应当留到次年才改,而傅元铭这样可是对先皇不敬,先皇尸骨未寒之际,谁能允许新皇这么干?
外面乱成这样,聂缨白又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了,不过已经出过门了,对于外面的好奇好像没有这么重了,聂缨白开始老老实实跟着凌悦璐学习。
现在捧着手上的针线那是一脸无奈,忘了古代还有女红这件事了,虽然手巧,但是她只玩过十字绣,什么时候正经学过刺绣?
又一次扎到了自己手指,看着冒出来的血珠子,撇了撇嘴,“娘亲,我就一定要学这个刺绣吗?手指头它不是很想学。”
凌悦璐也是心疼聂缨白的,拿过一旁的帕子轻柔的替她擦去血珠,“哪里是你的手指头不想学,明明是你坐不住,你说你明明有个聪明的小脑瓜,怎么学起刺绣来,就这么费劲呢?这女红啊,不要求你精通,但是至少要会。”
聂缨白噘了噘嘴,虽然不是很乐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拿起绣绷,小心翼翼的在上面穿针走线,看着刚刚完成的勾边,轻呼一口气,不错不错,她还是挺有天赋的。
凌悦璐看着聂缨白这副认真的模样也是好笑,继续在绣布上描绘图案,没有注意到聂缨白已经放下了绣绷,跑到边上来看着凌悦璐描绘图案。
“娘亲,不然你教我画画吧,我觉得画画好像挺好玩的。”好歹我学过!
聂缨白想学,凌悦璐自然是没有什么不乐意的,带着聂缨白走到一旁书桌上,磨好笔墨就带着聂缨白坐下,画了个花样,带着聂缨白一点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