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住持手里握着一根似玉非玉似银非银的簪子,一端刻有瑶池明月,簪身上满是祥云浮雕。
白虎光是看一眼就头皮发麻,那可不是普通的簪子,那是西王母送给瑟瑟而后被暹罗抢夺走的簪子!
夭寿哦!这秃驴怎么会有这只簪子的呢!不会是暹罗那狗东西给他的吧!完了完了,等下打起来这个藏经阁铁定是保不住了。
果然,瑟瑟此刻怒火中烧,理智已经没有多少了。
她现在只想把秃驴这张皮拔下来,洗缩水了再给他缝回去,让他再当一回孙子!
“老小子,谁不知悔改还不知道呢!”瑟瑟抄起一旁书架的残骸捏在手里,她现在不想思考那么多了,反正这老秃驴铁定跟暹罗有关系,先揍一顿再说!
抄起家伙,瑟瑟朝着白马寺住持冲过去,目标是他寸草不生的脑袋。
白马寺住持稳坐蒲团上,身形不动,簪子一挥,轻轻松松挡下了瑟瑟的攻击。
哪怕时隔百年后,簪子上依旧还有西王母残留的灵气,虽然微不足道,但在这凡间却足够使用。
瑟瑟气急,反手又劈了下去,带着一股暴虐的风刃。
风刃再一次被簪子轻易化解,瑟瑟要气疯了。
她扔掉不堪摧残的木棒子,四处寻找趁手的武器。
嘉青摘下腰间八卦镜朝她扔了过去。
瑟瑟一握住此物就觉不同寻常,她阴阴一笑,再次朝着白马寺住持袭去。
那白马寺住持恼人的很,想凭借着一只簪子以不变应万变,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面这孽障与他手中簪子的关系。
就在快要靠近白马寺住持的那一刻,瑟瑟咬破指尖,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在半空中书写着什么。
血珠浮在半空中,朝着气势汹汹的簪子飘了过去,轻轻松松地就抵消了簪子的攻击。
白马寺住持被这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怎么回事!”
他不信邪,捏紧簪子再次发出一道攻击,瑟瑟故技重施抵消了攻击,眨眼间就出现在白马寺住持眼前。
她手掌握着八卦镜,朝着白马寺住持的脑袋狠狠拍下去:“老秃子,我真的很讨厌你!”
白马寺住持再也维持不住不动如山的风度,手掌拍地,蒲团拖着他飞起,避开了瑟瑟的攻击。
“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能化解此簪的攻击!”白马寺住持不依不饶求一个真相,这只簪子的威力是他见过的,乃仙人之物,怎么是一只区区伥鬼能化解的呢?
瑟瑟回头朝他一笑,露出大白牙:“暹罗没告诉你我的身份吗?”
她催动着八卦镜,镜子背面的八卦阵发出金光,渐渐在虚空中映现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八卦阵。
白马寺住持大概知道这一招自己绝对扛不下来,也不再装沉稳。
他站起来,戴着佛珠的手掌狠狠拍在蒲团之上,等待已久的大阵被触发,以白马寺住持为阵眼,大阵覆盖了整个藏经阁。
无数本经书从废墟堆里飞出来,浮在半空,书页哗啦啦作响,那些经文如同流水般从书中落下,又融入大阵之内。
白虎大惊失色:“不好,这这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