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她会好转吗?”白虎突兀地问。
嘉青收好话本:“不会。”
白虎眼一沉,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那就尽快审问暹罗找到黑书吧,我要带她走。”
虽然平时白虎见到嘉青就发憷,那是她识时务的表现,真到了危及自身之时,她也不是个任由人拿捏的软柿子。
瑟瑟与她同根同源,她绝对不能让瑟瑟陷入危险之中。
嘉青停下离去的脚步,与白虎平静对视。
哪怕他不刻意释放周身威压,白虎也微微后退了半步,低头避开视线。
“在这里,她是最安全的。”嘉青斩钉截铁道,不容白虎有半分拒绝。
嘉青离开后,白虎才敢抬起头,刚刚那一瞬是她离死亡最近的时候,浑身毛发都炸开了。
没走两步,阿孟笑盈盈地等在不远处。
嘉青不悦的皱起眉头,这些人一天两天都没事干吗?
不等阿孟开口,他说:“没事就去七十五司帮忙。”
阿孟笑容一僵:“哎哟,我这酒楼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真没空去七十五司。”
在嘉青的死亡凝视下,阿孟咳了两声,收起散漫:“崔钰那边,他已经审讯拷打过了,暹罗的嘴比死鸭子还硬,愣是没透露半个字。”
“那是他的拳头没有死鸭子的嘴硬。”嘉青眼底划过一丝不屑,他目光放空远眺,似乎任何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
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哪怕生死也未曾放在眼里。
阿孟想了想,凑近两步:“您…是把她当小孩子哄了,这样真的好吗?”
嘉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阿孟不希望看着眼前这人一错再错,不是她不想看热闹,是有些热闹真的看不起:“咳,我没什么意思。就是,人家小姑娘也挺大了,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一想到瑟瑟那个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的样子,嘉青心想:明明就是个小孩子,什么都随着性子来。
不过阿孟不提他还真没注意,一直以来他对瑟瑟的态度就是在对待一个小孩子。
从未主动解释过,从未与她商量过,闹脾气了就拿新奇玩意儿哄,用其他有意思的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她明明已经是一个大人了,是一个经历了许多也会独立思考的人。
阿孟有些替瑟瑟鸣不平:“有些事她该知道的,总瞒着算什么。”
嘉青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握成拳头,继而摇摇头:“此事重大,无须将无辜之人扯进来。”
他就这样走了,阿孟叹了口气:“有你后悔的时候。”
哼,都是木头棒子,男人没一个脑子聪明的!
嘉青从酒楼离开,下一刻就出现在了牢房前面,一低头就看到烂泥似的暹罗。
崔钰就站在一旁,衣袖被他理好,束手而立斯斯文文是一个文官该有的样子。
暹罗趴在地上,已经没有多少出气了,双眼充血木楞地盯着墙上。
嘉青看了一眼崔钰,崔钰有些无辜地摇摇头,又有几分无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不接受爱的教育。属下无用,感化不了他,只好请您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