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收到消息的高崇姗姗来迟,他推开看热闹的人挤了进来,从背后抱住了疯了似的胡瑶姬:“闹什么闹!不嫌丢人吗!回去!”
胡瑶姬恍若未闻,死死抓着胡敏成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抠出一个个血印子:“走,胡敏成,跟我走,你是他的儿子,你不能离开……”
高崇怕伤到她的肚子,并没有使多大力气,她大力挣扎下竟然还钳制不住她。
怒火从心中烧起,高崇松开抱着她的手,拽过她的胳膊,反手就是一巴掌。
常年石刻的人手上力气大,又都是老茧,刮在脸上像是落了一层皮。
胡瑶姬被甩歪了脑袋,胳膊被高崇拽着才不至于摔到地上。
剧烈的疼痛令她清醒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高崇:“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丢人现眼,马上回去!”高崇黑沉着脸。
胡瑶姬死死瞪着他:“我做这些是为了谁啊,为了谁啊!我这未出世的孩儿可怜,他爹不管他,我总得管他!”
“又胡言乱语!”高崇又给了她一巴掌。
胡瑶姬发髻彻底散乱,疯疯癫癫:“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还打我怪我!”
“疯婆子,你不说谁会懂!”高崇死死拽着胡瑶姬,听到了这句话的胡瑶姬反而安静下来,硬是被高崇拉走了。
一场闹剧,莫名其妙的开始,莫名其妙的结束。
看热闹的路上散去,酒楼里又是一片喧嚣热闹。
胡敏成捏了捏手指,鼓起好大勇气,才回过头,怯生生地看向瑟瑟。
他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垂着头。
瑟瑟才没那个心思做教导孩子的长辈,翻了个白眼转身回酒楼。
一进酒楼,她抬眼看到了一只小虫子快速朝着自己飞过来。
瑟瑟伸手抓住虫子,嘀咕:“哪儿来的小虫,往人脸上撞。”
她松开手心一看,那只虫子并没有飞走,而是在她手心打转,像是在迫切寻找什么。
瑟瑟愣了愣,接着一手抄起白虎,另外一只手揪起小鬼的后衣领,把他扔到了柜台后面:“帮我看着!”
说完,她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跑到后院,瑟瑟看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的屋子里亮起微弱的光芒,她又急匆匆跑向自己的屋子,一把推开大门。
白虎吓得尾巴都夹起来了,不停问:“怎么了,怎么了。”
屋子内,只有桌子上一盏烛火亮着微弱的光,照亮了摆放在桌子上精致美丽的首饰,和流光溢彩的绸缎。
瑟瑟愣了愣,走上前,伸手摸了摸自己从未见过的绸缎,又很快被一旁的食盒吸引。
打开食盒,是各种各样没见过的吃食零嘴。
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她从来没见过。
瑟瑟木头似的站在桌子边上,白虎似有所感,抬头看了一眼,又埋头缩进了瑟瑟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