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三日,一位不速之客寻到了酒楼,来闹事。
“客官慢走,下次再来啊!”瑟瑟笑容满面地送走一位食客,刚低下头记账,眼前一抹黑影盖了下来。
她头也没抬:“客官让让,挡住光了。”
那抹黑影一动不动,瑟瑟抬头看去,意外地挑起了眉。
三五斤脸色阴沉地盯着她看。
酆都城这么大,想要找一个人不容易,但是要找一个身边随时跟着白虎或者白猫的女子,却是简单。
当三五斤来到酒楼门前时,就想到了第一日他和阿难就是在这酒楼里吃饭的,大概那时候瑟瑟就已经发现他们师徒俩了。
瑟瑟转着手里的毛笔,面对三五斤也没好语气:“干什么,挑事吗!”
“你身边那只白虎呢,我找她。”三五斤环视一周,没有看到白虎的踪迹。
白虎这会儿正在厨房里吃肉骨头呢。
这臭道士回回见到她们俩都恨不得抽筋扒皮,现在找白虎能有什么事儿?
大堂里吃饭的人很多,瑟瑟料想三五斤不敢乱来:“她不在,你有事跟我说。”
三五斤这会儿烦躁得很,蒲扇大的巴掌拍在柜台上,震得茶杯抖三抖:“我说了我找她!叫她出来!”
这边动静吸引了周围食客的目光,瑟瑟冷冷一笑,笔尖一转:“那天还没打够是吗?”
阿孟听到了动静,急急忙忙走出来:“怎么了怎么了,有事好好说,以和为贵呀。”
三五斤生的人高马大,一脸不好惹的样子,阿孟下意识认为是他找茬,将瑟瑟揽在身后,眯着眼似笑非笑道:“这位客人,有何指教啊?”
她周身气息危险,三五斤对其阴气如此浓郁十分忌惮,反而拱手:“老板娘,在下并非有意挑衅,你酒楼中的那只白猫在哪,我寻她。”
这男人竟是来寻小白的,阿孟上下打量几眼,忽而勾起大红嘴唇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瑟瑟扯了扯阿孟的衣袖:“姐姐!”
阿孟笑着说:“还是坐下来谈吧。他们命中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倒不如在今日清算干净。”
瑟瑟鼓着嘴,白虎跟这臭道士有什么牵扯!
阿孟将三五斤领到了后院,正巧遇到白虎叼着肉骨头从厨房里跑出来。
白虎大概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三五斤,肉骨头也不要了,撒开腿往瑟瑟那边跑。
三五斤连忙高声说:“阿难自那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白虎停下脚步,疑惑回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眼珠子一转,一个想法从她原本就不聪明的脑袋深处跳出来,吓得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
她对着三五斤弓背:“你!你不会以为是我打伤的他吧!碰瓷,你这是碰瓷!你个糟老头子想讹我!”
瑟瑟匆匆赶来,听得一脸莫名其妙。
白虎还在喵喵叫:“那天可是你跟我对打,哪怕他被波及到,你也有一半责任!怎么全往我头上丢锅呢!”
瑟瑟抱起白虎,安抚着抚摸她:“那天你俩打架跟玩儿似的,怎么可能让他昏迷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