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哭声一顿,抬头:“真的?”
“骗你做什么。”中年男人本来就黑瘦,哭花了脸更丑,就连嘉青眼中也露出一点点嫌弃。
“多谢,多谢道长!呜呜呜多谢道长!”说着,他又要下跪磕头。
嘉青伸手一指,他的双膝下像是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让他不得不站直身子。
中年男人再三感谢后,将手里杂草扔在地上,跺了几脚后才离开。
瑟瑟舔了舔干涩地唇,望着远远天边:“死亡的气息愈发浓厚了。”
嘉青默不作声,手指在衣袖上写写画画,猜测到疫病最严重的爆发就要来了。
然而他们并不能做什么,只能旁观。
收留了城外的难民,果然惹起了一大批不满抱怨之声。
夜书怀硬着头皮,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安抚众人,做出保证:“既然敢收留他们,我就能保证城中的粮食草药都还是足够的。他们亦是命苦人,想想你们有女儿嫁过去的,亦或者有亲戚在那边的。说不定这群人里还有你们的亲人。”
抗议的声音弱下去,夜书怀忍着发胀发痛的脑袋,高声道:“你们想活,我想活,他们也想活。诸位,相信我,我们齐心协力,一定会熬过去这关的。我就在这里,我陪着你们熬。”
这些时日,夜书怀带着人疏通洪水,修补房屋;霜华安置病员,分发衣粮,夫妻两人从早忙到晚,城中百姓都看在眼里,也愿意相信他的话。
眼见大家的情绪被安抚下来,夜书怀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扶住身边的柱子,从高台上跳下来,脚下没稳住,身子晃了晃。
霜华连忙上前扶住他:“怎么了?还觉得头疼?”
“手脚软得很,觉得没什么力气。”夜书怀对她笑,“可能是饿了,咱们回家,陪我吃点东西睡一觉吧。”
霜华见他眼神虚浮,直觉不对,伸手触摸他的额头。
滚烫滚烫。
“你都烧起来了你没发现吗!”霜华气急,扭头就叫人喊来马车。
马车载着夜书怀往城主府赶去,半路上霜华叫了个老大夫上马车。
老大夫先是替夜书怀把了脉,又掀起他的眼皮看看,脸色沉重。
霜华一瞬间明白了,紧紧抓着袖子:“大夫,难道,难道……”
老大夫又伸手探了探夜书怀额头的热度,安慰道:“夫人别担心,尚且不严重。城主这些日子累狠了,今日起就在府里好生休息,汤药也用先前那些配好的。夫人自己也要做好措施,小心自身。”
这些日子霜华日日都会与感染疫病的人接触,带着面巾手套,回府前一定要换衣服,小心防范。
没想到最先中招的不是她,而是夜书怀。
看了眼半是昏睡的夜书怀,霜华满眼心疼,连忙用水壶内剩余的水打湿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
“我知道了,多谢大夫。大夫也辛苦,多注意身体。”
一听夜书怀回来,瑟瑟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色。
夫妻两个不天黑是不会回来的,今日怎么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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