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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寒柳篇{七}手帕(1 / 2)

薇娘吃惊,小心翼翼地问:“老爷这是何意?难道少爷…老爷是不是知道了何人绑了少爷…”

“哼!”胡延瑞冷哼一声,“除了她也没有旁人了,想我多年积善行德,哪儿会有得罪的人,只有那等畜生,贼心不死!”

薇娘才知道此事严重,不敢再多语,可胸膛里的那颗心却开始蠢蠢欲动。

眼下少爷下落不明生死难料,老爷又明显偏向她们母女俩,听说夫人至今缠绵病榻无心杂事……

薇娘这般想着,忍不住抬手抚上自己的肚子,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婉。

“已经第五天了…”王有端躺在村口的那片草地上叹气,他的脚早就好了,能蹦能跳。

胡敏成坐在他旁边,同样一脸愁容。

其实第三天的时候,三五斤就打算领着他们离开。

哪知道进了山,怪事频频。不是突然被什么扯了一下,就是被凭空生出来的东西绊倒,好几次胡敏成差点就滚下山坡。再不然就是鬼打墙,无论他们怎么走,一边走一边在树上做记号,他们就是绕不出去。

绕到最后三五斤火了,他一拳头在树干上锤出个坑来,胡敏成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尖叫声,然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跑远了。

出不了山,两人只好继续窝在老林村里。

“阿难不是说他师傅最熟悉老林山的吗,怎么就走不出去了呢…不会是真有什么东西拦着我们吧…”王有端还在那抱怨,胡敏成转头一看,却看到村口对面老林山的入口处,站着那个月白裙子的少女,正目光专注地看着他们。

胡敏成拍了拍王有端,自己率先站起来走向她。

离着她还有四五步的距离,胡敏成停了下来,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没想到这般有缘又见到姑娘了,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的名字…我…”她还是那天所见的月白裙子,手里拿着一根柳枝条,站在树荫底下。一手托腮,像是被问题难住了。

“没事的,姑娘不便告知不必勉强!姑娘,多谢那日救命之恩。”胡敏成又行了一礼,王有端这才跟上来,一起行礼。

女子盯着胡敏成白净的脸庞,突然轻笑:“叫我大雁也行。我刚从山下回来,听城里出来的人聊天。他们说,城里有大户人家丢了儿子,主母病倒在床,主人家却半点不着急,不仅没去找儿子,反而跑去住在了外室那儿,同小女儿享天伦之乐。你说有没有意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丢的不是他亲儿子呢!这等畜生枉为人父,枉为人夫,要我说早该丢进山里喂了老虎。”

胡敏成与王有端对视一眼,以为她不想透露真实名字随口编了个糊弄他们。又听她前言不搭后语像是在讲故事,只得含糊应付她的话。

大雁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兴趣尽失,也没了说话的兴趣。她抬手将腮边的头发勾到耳后,眼尖的胡敏成发现她手腕上有一道血痕,问:“姑娘你受伤了?”

大雁这才抬手一看:“哦,可能是采蘑菇的时候被草给割到了,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胡敏成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满脸不赞同:“女儿家还是不要留伤疤的好,小伤口也要好好处理。”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大雁看了看胡敏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立马改口:“你说的对,可我的帕子先前遗漏在山里了,现在也没东西可以包扎。”

胡敏成立马递出自己的帕子,说:“先用我的。”

“这…不太好吧?”大雁犹豫不决。

“没事,姑娘的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