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洄腰抵在沙发边,慢条斯理地转动手指上的戒指。
灯光在他脸侧投下半面晦暗的阴影。
察觉到对面的陈钊正恶狠狠地盯着他,秦洄慢慢站直了身子看向对方。
他耸了下肩,“既然如此,那么晚安,还有,明天的话,永别了。”
男人的语气低沉磁性,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带着笑意,十足挑衅。
陈钊的家族成员几乎是一瞬间就拔出了枪愤怒地对着他。
枪支整齐的上膛声在秦洄身后响起,Ako冷笑,“对着谁呢,想死?”
老教父拖着病体,短短的一段话,就让刚刚和乐的气氛变成这样,女人们偷偷跑掉,把尖叫声死死地压在喉咙口,根本不知道今天要来的地方竟然出这么大一件事。
虽然她们生活在这种环境里也比较习惯了。可是却没想听见今天这么重大的事件。
陈钊今晚也难得理智,他呵了一声,往后扬了下手,“行了,走!明天过后,说不定就不用看见这么碍眼的脸了。”
陈钊离开。
然后秦洄也带着人走了。
剩下的中立家族,互相看了一眼,他们虽然并不会参加这个,可是现在却也着急的要死。
本来以为还能够找时间再多观望一下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要被迫做出选择。
而且就只有今晚的时间而已。
不,或者说,是三天的时间,这并不确定。他们必须在最终的胜者出来的时候做出抉择。
真是要死!
这应该压谁?!应该压谁得到的好处才能够多一点?
秦洄出门之后,开车回到了西里岛的庄园,Ako匆匆地跟在后面,他脑子这时候转动得尤其快,刚刚那老不死的,特意说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来威胁人。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想笑,觉得什么能够威胁到主子,可是很快想起了最近不太妙的事情。
尤其是今天来的时候,主子还把那人带到了临近的岛屿。
老不死的并没有说他挑中的导语究竟是哪一个?
可是,他同样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如果抓到那个女人,岂不是很不妙。
他立马开口对秦洄道,“主子,是不是应该把人赶紧送走。”
他想到的事情,秦洄自然也想到了。
原以为本来只是突然来了兴致,和往常一样的宴会,没想到,这回倒是鸿门宴。
秦洄阴沉着脸,眉心拢起,银灰色的眸子冰冷又锐利,“不,当然不能。老家伙应该知道这件事了。”
否则在房间里的时候,他不会有意无意的提起他们的婚事。
这让Ako一下变了脸,瞪大眼睛,“这——!”
“更何况,现在让Kiki送人走,不是在明晃晃地告诉我们的敌人,好用的威胁就在眼前。”
“从我们离开宴会大厅开始,一举一动就已经受到了监视。”
Ako回神,他想到什么,立刻扭头,阿木并不在这里,他刚刚还在想,那家伙说他去一趟洗手间,为什么人不在了。